关于教育孩子应对风险
除了环保主义之外,我还需要定期地对凯莱在另一个重要方面进行反灌输,那就是她对毒品的态度。她的老师告诉她,在这个方面,不值得去冒任何、哪怕是最小的风险去对它进行试验、认知,去单纯地体验它的快乐。这是非常不符合经济学的。我希望我的青春少女永远不要像她老师期望的那样,害怕生活中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
凯莱在上二年级之前,是感恩而死乐队的歌迷(在杰丽·加西亚去世的前一年,这些都结束了)。曾经有整整一年,她都央求我带她去听感恩而死乐队的演唱会;我现在非常后悔,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抽时间去听那个演唱会。一次,我逗她说:“如果你想去听感恩而死乐队的演唱会,你就必须吸食很多毒品。”凯莱手叉着腰,以一种让我局促不安的眼光严厉地盯着我说:“爸爸!感恩而死乐队不会让你去吸毒的!”
也许这是一种天真烂漫,也许这是某种信条被大量灌输的结果,即好人从来不吸毒。但是我明确地告诉凯莱,她的父亲每天喝大量的咖啡,而咖啡因就是一种毒品。我还告诉她,还有许多药品比咖啡因更危险,有些甚至可以杀了你。但是后来我又告诉她,虽然有许多东西可以杀了你,但它们并不都是坏东西。
我怀疑父母们都在有系统地鼓励孩子对事物采取一种谨慎的态度,原因如下:当孩子进行冒险行动时,父母们要分担的成本比收益要多得多。如果我的女儿爬到一个悬崖边,摔了下去,对我,对她,这都是件可怕的事情。如果她爬到悬崖边,感到非常刺激,对她来说,就是一次异常辉煌的经历,而对于我来说,就远非这种感觉了。也就是说,在衡量了成本和收益后,也许她爬悬崖的次数比我希望的要多得多。这里就存在一个毒品政策的道德问题了。
希拉里·克林顿认为,需要全村的人(夸张点说,甚至需要一个庞大的联邦官僚机构)来养一个孩子。共和党人于是嘲笑说,根本不需要全村的人,只要一个传统的家庭就可以养活一个孩子。他们还批评克林顿政府在让孩子远离毒品方面几乎毫无建树。显然,那些共和党人认为养孩子不需要整个村庄的努力,而只需要一个警察国家。在我的印象中,在一个传统的家庭中,关于毒品的教育是由父母来进行的,而不是政府。无论如何,我希望他们可以放过我的孩子。教育孩子关于风险的知识是一方面,但是如果告诉孩子,对于那些风险,只有唯一正确的反应的话,那就不同了,这种做法会更加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