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产阶级”曾经在一定程度上,是中国80后乃至90后的对于自身身份向往与生活方式想象的范本:“接受良好的教育、在大公司有稳定的工作、拥有一定的生活品质与品味等”;许多商业品牌,直到今天,依旧将这一“中产”人士形象,作为目标受众画像与重要沟通信息;但在今天,随着中国的经济转型和社会快速迭代,我们发现,“中产”认同一定程度上陷入了混局,这种混局有以下四类:
1)面对媒体上不时出现的中产报告,引发了大量年轻人抱怨自己啥都没有就“被中产”的反弹;
2)中等收入的人群,面对群体内部越来越大的财富差距与清晰鄙视链,居高不下的房价与清华北大买不起学区房的现实,发出“残酷扎心”的感慨,让人们纷纷认为“阶层固化”已经到来;
3)大量创意、娱乐行业的新兴职业群体兴起,旧有学历与职业技能在今天持续失效,对于年纪稍长的人,“中产跌落”成为随时担忧的风险,对于更年轻的人而言,“为中产奋斗”的路径已经发生了变化;
4)最后,今天所谓的“中产生活”被大量的嘲讽和调侃,同时又出现大量“我希望认真生活”的“中产捍卫”,让人不明白到底中产是否还是年轻人的生活向往。
以上乱局提醒我们,“中产”一词逐渐变得含糊、暧昧,不再能承载今天年轻人对于自我身份与生活的清晰想象了;所以在文中提出衡量阶层的四方复合框架:“政治资本-经济资本-社会资本-文化资本,共同组成划分阶层的复合指标;”其中:1)政治资本指代言论自由、投票权等政治参与权,以及政治影响力;2)经济资本指代收入、资产、消费等指标;3)社会资本指职业、学历、技能、社交网络资源等因素;4)文化资本则是指审美品位、文化素养、生活方式、创造力等文化因素。
而中产迷航,本质上是源于衡量中产的几大“资本指标”的迷失与迭代:
1)政治资本指标迷失:风险化的全球局势和国内环境,使得中产在自身权利维护上,并没有预期的提升,相反进一步风险化;同时,意识形态上纷争不断日趋复杂,难以达成统一认知;
2)经济资本指标迷失:急速的财富分化,新富蹿升,以及全民消费升级的迷雾,使得划分中产阶级的经济指标逐步失效,需要更细致清晰的界定;
3)社会资本指标迷失:职业、学历和关系网络等传统社会指标部分松动,技能、跨界协作等新指标生长;
4)文化资本指标迷失:品味、审美等文化指标进一步升级,同时创造力等新指标生长。
当下,这四大指标都在发生一定程度的松动,在这里我们围绕政治、经济、社会、文化资本四大指标逐一展开论述;
1、迷航之一:政治资本指标迷失
中国的阶层划分以职业为基础,围绕人们社会资源支配能力、经济收入和知识技能等指标,提出了中国社会的“十大阶层”划分:
以职业为核心的“十大阶层”框架受到挑战,以近期热播的《欢乐颂2》为例:谭宗明、曲筱绡都是公司老板,可以一同归属于第三“私营企业主”阶层;安迪、赵启平都受过精英教育、具备高度的金融和医学技能,关雎尔和樊胜美在各自岗位上也从事一定技术性工作,因此四人同属于第四梯队的“专业技术人员”;在咖啡店担任售货员的邱莹莹,属于典型的商业服务人员阶层;
比起笼统的“中等收入群体”,十大阶层的划分让我们可以更加清晰地理解中国的阶层分布,但此框架也面临快速变化的社会现实的挑战;例如,大量“专业技术人员阶层”出现,但其内部的分化已经愈来越严重;《欢乐颂》中,赵医生和樊胜美都属于这一阶层,却不能否认二者在财富和社会资源上的较大差异;
2、迷航之二:经济资本指标迷失
残酷分化与新富蹿升:中产内部财富分化的加速;对于中产阶级经济资本的衡量,可以从资产、收入、消费三个角度切入,而在今天,经济资本指标的迷失,主要体现在资产的加速分化、新的收入方式蹿升,以及跨层消费的大量涌现三方面;
1)资产分化:中等收入人群财富分化的加速化
“这个阶层的底部与顶部,生活品质可能天差地别。”,主要出于两点原因:第一,社交媒体的发达将既已存在的财富分化现实赤裸裸地的展现在大众眼前,放大了中等收入群体对于内部财富分化的感受;例如不久前传得沸沸扬扬的《成都小区里的阶级斗争》,将中等收入群体内的财富分化体现得淋漓尽致,住在“万科金润华府”的业主们反对将”致瑞雅苑“一同划入望江校区,理由是万科金润、望江锦园等小区的住户,以生意人和高管为主(中等收入的上层),家庭年收入多在50万以上,能够支付得起每月1.2万的育儿支出,而这笔钱对于致瑞雅苑中居住的年轻基层公务员(中等收入者的下层)来说,“半年工资就没了”;第二,住房、股票等资产的快速增值,加快了财富分化的速度;08年金融危机之后,中国开始从实体经济旺盛的工商资本时代迈入货币泛滥、流动性过剩的金融资本时代,伴随金融资本时代的进一步深化,以及科技资本时代的到来,传统行业再度衰落,“90%的人收入增长停滞,9%的人收入算数增长,1%的人收入几何增长。”而房价暴涨等因素,促使阶层流动的“先赋性”因素(家庭背景)增强,后致性因素(比如,凭自身努力而取得的收入)减弱,财富隔代积累和分化的趋势进一步明显;
2)新富蹿升:新的财富获取方式与速度
“天佑一个月赚的钱比你一年赚的都多。”今天,传统中产阶级所依靠的财富获取方式与获取速度也发生了变化;以互联网、文化娱乐为代表的新兴的市场蓬勃发展,吸引了大量的资本注入,并伴随中国快速的消费发展,财富的积累周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大缩短;从一个接一个以光速走红,拿到几千万甚至上亿人民币的“天价片酬”的小鲜肉;到动辄获得千万天使投资、层出不穷90后CEO,再到年入百万的“网红主播”……当前处于中等收入群体的年轻人,正以十几倍于传统中产的速度积累财富;例如,著名互联网餐饮品牌“某少爷”自成立起,用不到2年半时间实现了年营业额上亿,2017年初再次融资8000万,累计融资了1.4个亿;
3)跨层消费:投资当下而不是储蓄未来
“既然再努力存钱也买不起房,为什么不好好投资现在的自己?”经济指标的混乱松动体现在消费领域,则是跨层消费的大量出现;不断被讨论的“全民消费升级”,使得“消费”作为阶层的体现因素,在一定程度上被模糊,今天,在各种消费者金融工具的助力下,刚工作的邻家小妹很有可能和私企高管在用同款LV,吃土也要买戴森、用CPB、SKII的年轻受众不在少数……;例如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和年薪40W的都市中产,从消费内容来看,二者之间差别并不显著,月薪三四千的毕业生在买BOSE降噪耳机和一万多的单反,办1.5W的健身卡和2W重疾险;而高负债的中产也并没有想象中阔绰,他们也在用平价优衣库和双十一降价快消品,买一条爱马仕丝巾、去一次米其林,已经算是生活中的犒赏。
3、迷航之三:社会资本指标迷失
白领光环褪去与新专业主义形成:新的职业流动通道;我们再来看看以职业、学历、社会网络等指标为核心的社会资本指标,在过往,学历、职业不仅是社会阶层分级的重要参考,同时也是阶层流动的有效通道,对于寒门子弟来说,考上大学意味着“鲤鱼跃龙门”,而985、211等重点大学的高材生被看作“天之骄子”和预备精英;与此同时,大公司、名企白领、体制内的铁饭碗,则被看作是占有社会资源的最优选择,而校友资源、大公司背书的商业合作伙伴等也是凝聚社会网络的最有效渠道;然而今天,我们看到,高学历和白领工作的功能在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以技能为核心的新专业主义;过去以职业身份为基础、组织资源交换为中心的传统社会网络,也逐渐让位于以个体跨界协作为核心的新人脉主义。
1) 高学历的光环褪去
“211毕业,还不如送快递赚得多。”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以互联网行业为代表的高新产业的崛起,创造出一个”英雄不问出处“的年代;一方面,是高学历的资源承载力日渐微弱:从“留学镀金变镀铜“现象,到对“考研热”的反思、“读书无用论”的卷土重来,再到“清华北大毕业买不起房”,最近伍继红从人大毕业生沦落为底层贫困户的新闻,也印证了学历不再是阶层地位的可靠保障;而另一方面,是新职业、新岗位大量涌现,用人单位在招募上不只关注学历,而更为关注实际能力,这些工作在内容上或与传统行业迥异,旧有教育内容难以完美匹配;或要求极高的实践性,通过资格培训可以迅速上岗;对于许多年轻人来说,即便教育背景缺乏优势,也可以通过快速学习新技能来获得良好的职业发展;
2)白领工作光鲜不再
传统的白领工作也在失去优势,白领大概就是未来最可能被人工智能替代的职业,一方面,以基层公务员、国企职员、银行柜员为代表的”铁饭碗“,以及私营外资企业中的基层白领工作,因其相对机械的工作内容、狭窄的技能范围、有限的上升空间,越来越不被年轻人青睐,根据最新的国家统计数据,2015年在城镇国有、集体“体制内”工作的人数,仅占全部城镇就业人数的16.6%,这个比例从5年前的20.3%一路下滑;另一方面,过去年轻人所向往的进入传统外资公司、大型公司,努力晋升管理层等路径也逐渐在失去曾经的光环,早在2014年开始,诺基亚、摩托罗拉、IBM等大型外企就相继迎来裁员潮,传统意义上光鲜的外资白领身份已成为”昨日黄花“,麦可思研究院、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联合发布的《2016年中国大学生就业报告》也显示,国企、外企已经不是年轻人的就业首选,国企的就业比例从2013届的22%下降到2015届的18%,在中外合资/外资/独资企业就业的比例从2013届的11%下降到2015届的9%;
3)围绕“技能”形成新专业主义
“技能点Max才是人生赢家”,在今天,伴随着传统职业中学历的价值弱化,个人技能开始被前所未有地强调;在传统的经济结构和社会背景中,中产阶级赖以生存的“专业技能”,呈现出单一化、组织化、固定化的特点,但在今天,我们发现,以“技能”的多元化、个人化、流动化为内核的”新专业主义“,正在成为新的趋势;
(1)技能的多元化:从兴趣爱好到变现技能
在今天,除了医生、律师、工人等传统技能外,移动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带动了文化消费产业壮大与都市生活方式升级两大浪潮,个体的生活技能、娱乐技能、文艺技能被赋予更多价值;这些技能在从前仅仅被看作是“兴趣爱好”,而在普创文化时代,它们成为年轻人完成阶层跃迁的重要途径,以美妆、家居设计、厨艺、电竞、日常穿搭等领域的主播和博主频频走红,大量青年创业者涌现,年轻人发现,在遍地的“风口”中,任何过人的钻研和积累,都有可能成为“变现点”;尼尔森咨询的一项数据调研显示,在90后女生最想从事的职业中,美妆博主位列第一;而《2016年中国游戏产业报告》显示,中国电子竞技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达到504.6亿元,玩游戏这件事,已经不再是不务正业的爱好,而是专业程度高、变现能力强的技能;例如专业狼人杀俱乐部JYC创始人JY,被粉丝称为“电竞佛祖”,JY甚至没有参加高考就进入了电竞行业,6年的职业选手生涯使他练就了高超的游戏水平,也成为最早期的LOL人气解说之一,身价很快破千万;
(2)技能的个人化:从以“公司平台”为核心到以“个人品牌”为核心
在今天,“互联网+”的浪潮和“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政策鼓励,使得个体能够绕过公司、组织的束缚,直接寻求成功渠道;“个人品牌”成为中产技能核心,越来越多的”成功人士“趋向于根据个性化的职业规划和性格特质来发展技能;在当前“以人为本”的个体化时代,技能的生长更多围绕着自身,大量年轻人开始尝试自由职业和创业,各类自媒体、大V、营销号和创业者的成功,意味着技能正在愈来愈脱离组织资源,以独立的个体为生长源头;TalkingData与Wemedia联合发布的《2016年自媒体行业发展报告》显示,某信、某日头条等内容平台的账号分别达到2300W+和35W+,自媒体融资超千万的项目就达到33个,融资项目总量达到69个,某pi酱拿到罗辑思维、真格基金千万融资,某蒙更是身价不菲,创造了一条广告45万的神话;
3)技能的流动化:从守住“铁饭碗”到更加灵活的“斜杠”能力
比起守着“铁饭碗”在某一领域深耕细作的传统中产,在今天随着“风口时代”和“风险社会”的同步到来,年轻人开始信奉“艺多不压身”,打破单一职业的束缚,更加注重多方向、强跨界的技能培养,强调流动且复合的专业态度;全球范围来看,大量的”斜杠青年“正在出现,他们不再被单一职业或专业背景绑定,封闭固守自己的特长领域,而是重视持续学习,横向拓展自己的能力和视野,将核心技能与更广泛、多样的商业机会和社会实践接洽;高流动、多层次的技能的既可以分散风险,为未来有更大可能性的自我发展埋下伏笔,还可以让年轻人更加具有稀缺性和竞争力;例如,上班时间是部门经理,下班时间是某书”大神“的”知识型网红“彭小六,他给自己斜杠了许多标签:30岁IT老处男、上市公司部门经理、知识管理和时间管理达人、阅读进化游戏创始人、某书签约作者、某人都是产品经理专栏作者、手绘老师……
4)围绕“生态”形成的新人脉主义:个体跨界协作代替组织资源交换
在技能个人化、流动化、多元化的趋势影响下,作为重要社会资本的社交网络,从以职业身份为基础的组织资源交换,开始向以技能水平为基础的个体互补协作转变,“新人脉主义”逐渐形成;对于传统中产阶级来说,社交网的运作是以自身在组织、公司中的职位身份为基础(例如机关干部、银行职员、企业高管等)进行组织资源的交换,所生成的是密切的强度关系;而在今天,以个体为核心进行的轻度、灵活的跨界协作正在成为社交网络生长的新机制;在这种新机制中,年轻人突破了行业、职位、专业背景的藩篱,互相激发、协作、共创,大量以特定项目和产出为目标的中弱度合作关系发酵起来,形成“新人脉主义”下的自由社交生态;例如“一起开工”是目前广州最大的联合办公空间,该社区由年轻跨界、富有创新精神和独立思考能力的的年轻创业者共同建造,在这个社区中,“办公”的形式是次要,年轻人能学到什么知识,认识到什么人,接触到什么资源才是关键;
因此,我们看到,伴随着传统职业、高学历等旧有阶层跃迁路径的逐渐弱化,以技能多元化、个人化、流动化为核心的“新专业主义”,和以个体跨界协作为主张“新人脉主义“,正在重塑”社会资本“内涵,为未来的阶层划分提供崭新的思路和方向,对今后的年轻人来说,将自己卖身给大型公司或机构、依靠组织资源勤恳攀升的中产阶级形象已经不具有吸引力,更加以个人能力为核心,自主、灵活、多元的职业规划将成为年轻人实现个体价值、提升阶层身份的新通道。
4、迷航之四:文化资本指标迷失
区隔升级与创造力渴望:新的鄙视链产生?我们看到,新时代阶层划分的“文化资本”在全面升级,首先,品味、审美、生活方式这类传统西方文化指标,在中国语境下在变得愈发重要,基于“格调”而聚拢的阶层和圈层逐渐成熟,而伴随着文娱产业爆发式发展,“品味”的内涵也在日渐多元;其次,在消费主义盛行,“人人皆可买品味”的时代,“创造力”异军突起,正在超越陈旧的审美格调,成为个体化时代更关键的文化资本储备;对于未来的年轻人来说,品红酒、打高尔夫、学习马术等传统乏味的中产腔调在丧失吸引力,更具有个人风格的自我创造,才是学识、品味、素养的高级体现;
1)品味与审美的区隔升级:“你人不坏,可惜品味太差”
除了经济资本中财富分化的日益显著,社会资本中职业、学历等因素的失效,我们可以看到,在阶层分化区隔的机制中,文化资本的作用正逐渐突出。而随着物质水平的大幅提升、文化产业的爆炸性发展,生活方式的日益多元,文化资本中的“审美和品味”正在成为人们彼此划分的重要依据;带金链子开超跑的“煤老板”、“暴发户“,和走低调奢华路线的企业高管、高级知识分子之间存在显著文化鸿沟;“直男癌美学”、“北欧风”、“日系性冷淡”等标签展示了审美差异,是“某瓣文青”、“某站二次元”,还是某Q空间“葬爱家族”,玩某音还是某手,听万青还是凤凰传奇,看是枝裕和还是郭敬明,赏樱去日本还是玉渊潭……种种问题暗示着品味的多样化;对于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说,依据审美和品味划分出的“圈层”,正在取代简单的经济条件,成为身份认同的关键,而新的鄙视链也由此形成;例如朋友圈的刷屏爆款《中产教育鄙视链:绝不让娃和没英文名、看喜羊羊的孩子同读没外教的幼儿园》一文,列出了中产阶级内部赤裸裸的“品味鄙视”——孩子有没有英文名、看得是欧美动画还是国产熊出没,兴趣的是马术还是电子琴,都成为阶层内部区隔的显著指标,有家长表示,“不会烘焙、陶艺,都不好意思去开家长会。”
2)更高阶的创造力比拼:“敢想敢造才是第一生产力”
品味审美虽然重要,但并不能完全帮助年轻人寻找同类,“创造力”作为更高阶的“品味体现”,正在成为年轻人划分圈层乃至阶层的新生指标;无论多独特高雅的品味,都难以脱离对消费的依赖,在商业文化与消费文化的渐次爆发的今天,人人都可以通过消费拥有好品味,单纯的挑选和购买已难以区隔人群,因此,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通过“创造”来定义自我、彼此区分;随着基础性环境的提升,互联网资讯的发达,电商行业的繁荣,社交媒体平台的推动,分享经济的流行,创造的成本在降低,创造成为年轻人实现个体价值、进行社会联结的重要方式;例如,即便是在网文圈、手绘圈、剪辑圈等兴趣群体内,也存在“大神”、“大触”和“吃肉小透明”的圈层划分;喜欢听音乐、看电影、爱好文学也不再让年轻人满足,会写歌、会拍片、能进行小说创造,才是一起玩耍的打开方式;“登月舱”是一个由高中生探索成立的学习社区,旨在建立适于未来社会的全新学习生态,满足社会需求和学习者自我实现,不久前登月舱联合北大附中建立了创新型微高中“探月学院”,“探月学院”的课程设置涵盖艺术创造、大数据研习、文学创作、认知学等多个领域,致力于辅助学生在技术爆炸所带来的高度不确定的未来社会,寻找到独特而有价值的个人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