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最终会如何。一方面,我们没有停止创新;但另一方面,我们也不知道网络是否仍旧会是研究、言论和创新的开放之地。
历史展现给我们的不断重复发生的模式是一幅充满希望的图景。识字、印刷、平装书和电视,每一样媒介的出现都导致了前一种的低俗化。未受教育的人群、几乎不能提起兴趣的人群,因为这些工具浪费了他们的时间,并令自己变得低俗。但是我们仍然进步了。部分是因为,我们在这种称之为低俗的东西之中发现了价值。但更是因为,那些致力于发现知识并深入探究的学科促进了整个文化的进步。前沿带动着后进者慢慢前进——达·芬奇们学到和创造的东西最终改善了每个人的生活。这并非是注定的,但是它就是发生了。我们因此可以希望,这种过程可以更加迅速地、均匀地发生,因为如今知识的媒介已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地便利。
但是仅有希望是不够的。让我们不把 “网络在让我们变得更蠢了吗?”和“外面在下雨吗?”归入一类,而把它和“我支持的政党将会输掉下一次选举吗?”归入一类。第二个问题的最佳回答,不是预测而是一种条件:“是的,除非你赶快扔掉布丁从床上跳下来为它做点什么!”
我们能做什么呢?我整本书都在讲的是,知识现在具有了一种网络的属性,不再只是了解某事的个体,不再只是包含知识的物体,不再只是促进知识的传统机构。所以,让我们看看自己能做些什么,好让这个超链接的、超级丰富的网络成为孕育承载知识的更好的环境。
我之前就技术决定论(technodeterminism)的看法,已经暗含了一种普遍的方法。如果我们的文化之中,网络通常不是以一种方式就是以另一种方式呈现,如果我们能够期待每个人可以从网络的参与中学习到东西,那么前进的最好方式,就是去拥抱这个特殊网络的特有属性。例如,不要通过人为地制造稀缺性——诸如为数字图书馆加以种种实体图书馆的限制——来减少网络内在的丰富性。或者,如果我们文化之中的网络天生就比较偏好弱联系(与深入的、坚固的、持久的联系相对),那么拥抱这个事实:弱联系能够拓展知识的范围。6这种柔道方式——迎向对方的打击——能够发挥网络最强的趋向来把事情做好。
所以,如果我们想要利用知识的新策略,即做加法而非做减法,想要随时利用网络的新趋势,那么我们在听到“网络在让我们变得更蠢了吗?”这样的问题时应该如何迎接挑战呢?
下面是五种方法,可以帮助你让网络化的知识发挥它本应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