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王委艳
摘要
叙述是人类建构经验的基本方式,因此用叙述的方式书写历史是非常自然之事,自海登·怀特新历史主义开始,叙述已经成为一种重要的历史研究方法。历史的保存有两种方式,其一是实物方式,其二是符号方式。对于历史来说,后者是一种常用方式。用符号表意意味着必须遵循符号的选择性,按照一定的逻辑对符号进行选择,并组织成逻辑统一的叙述文本是历史叙述的基本方法,因此任何历史叙述总逃不脱“当代史”命运。历史叙述进入交流链条后,存在两种交流层次: 底本1和底本 2。普通接受者关心的是底本1,即历史事实(材料) ,而对于历史学者而言,除了关注底本1,更重要的是关注底本2,即关注基于相同的历史事实下的叙述文本组织方式对于意义生成的影响。
关键词
历史叙述;叙述经验;叙述选择;叙述逻辑;交流叙述学
0
用叙述的方式建构经验是人类书写历史的基本方式之一。因为自然赋予的基本时空秩序与不可逆的方向性,与人类对自身活动的秩序化,都可以为历史的叙述化找到合理的依据。因此,对于历史叙述的认识不必大惊小怪,或者不必苛责史家的叙述性选择会破坏历史真实。因为历史作为一种符号化存在,从进入文本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无法逃脱被历代史家重新编程的命运。既然历史的叙述化不可避免,那么,我们如何透过“当代化历史”获取符号背后的真实呢?从交流叙述学视角,也许可以给我们启示。因为,影响交流的历史文本,从来就不是一种单一状态,而是有层次的。底本和述本、[1]历史1和历史2[2]等对文本层次的区分,使交流的层次性变得清晰起来。获取历史事实,在甄别各个层次内容后,变得容易很多。换句话说,不同层次的交流者,可以在不同文本层次那里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