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世界的手是摇摇篮的手
当然,早逝这个问题很复杂,绝非是一两个因素就能涵盖的,这里之所以与母亲以及早期营养联系起来,是想说明母亲对孩子身体健康的巨大影响,是想说明母亲与孩子的关系是连体的,那种将两者分开来考虑的做法是不对的。现代基因工程研究表明,很多病症的确在娘肚子里就已经注定下来了!
孩子的生理尚且如此强烈地受到母亲的影响,心理就更是如此了。那些被送去劳教、被判处极刑的罪犯,其实社会更应该判处他们的父母以徒刑,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些人是替他们的父母在受刑。将母亲的奶头咬下,这仅仅是一个孩子的惩罚,它不应该代替社会的惩罚,社会应该以教唆犯的罪名首先判处她的罪行。她是源头,没有她的怂恿,就不会有上断头台的孩子。
遗憾的是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母亲的责任。我们母亲从不让别的同事冒犯一句,可却将孩子当成出气筒;我们母亲在商场多被盘问几句都被认为是侮辱,可在家里却天天训斥孩子;由于使用化妆品不当,或美容手术中的小小失误,我们母亲不惜对簿公堂,可自己打麻将让不懂事的孩子被开水烫伤乃至毁容却无半点愧意;为了一丁点的损失便要索赔,可由于自己的不慎让孩子致畸、致聋,我们母亲却反过来怪罪孩子歧视孩子乃至抛弃孩子;一场很意外的事故,我们都要在偶然中寻找必然追究领导的责任,可对父母却无此说;一个冠军的成长,现在已经嘉奖到他的启蒙教练,可是却没有人想到最直接的功臣——他的母亲。连封建社会都还给那些培育出优秀子女的母亲以诰命之类的荣誉,可现在却连这点也没有了。
现在我们公开在说钱学森值五个师,这在过去是不敢想的:怎么能说一个人抵上两个人呢?更何况是一个知识分子能抵五个师!那个时候我们没有看到一个人的内在价值,没有看到一群没有现代科技武装起来的士兵不要说在核战场上,就是在飞机、坦克下也是一堆烤肉而已。说钱学森只值一个人,那是指他的体力,他的体力甚至打不过阿里,但他的智力却抵得上五个师!
钱学森值五个师,那么孔子的母亲、孟子的母亲又值几个师呢?对于女性来说,她的体力抵不上一个男子,但是她在培养孩子方面却有着极重要的价值。她可以把孩子培养成孔子、孟子,培养成欧阳修、岳飞,培养成林肯、爱迪生,同时她也可以把孩子教唆成江洋大盗!
母亲是下金蛋的鹅,她的价值在于金蛋,而不在于她的肉,将她等同于肉鹅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母亲的工作应该是带薪的工作,每个女性都应该在孩子出生的前后几年去像服兵役一样服母役,只有这样我们人类的前途才可能光明灿烂!否则便会像我们的今天和过去那样不断地陷入劫难与困境之中,因为人的生产是一切生产中最重要的生产!
现在那些年轻、年幼就患重病的,那些因为先天原因造成弱智的,那些因为早教缺失而人格不正常的孩子还没有去责怪他们的母亲,这些孩子的母亲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应该负有的责任。的确,在这样一个不尊重母亲的世界里,母亲们当然可以理直气壮地宣称不承担任何责任,但这毕竟是一种悲哀!
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母亲面对孩子都能胆战心惊地自问:我能给孩子一个健壮的体魄吗?我能给孩子一个聪明的大脑吗?我能给孩子一个善良的心地吗?到那时才可以说是我们孩子真正的福音!到那时才可以说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真正福音!
对于那些因为自己欠了一笔风流债却要让自己的孩子身背梅毒、艾滋病去偿还的母亲,孩子不仅应该喊出:“为什么要生我 / 把我送回树上 / 把我送回子宫!”而且完全应该起诉,法院也完全应该判处她们的徒刑!
1300多年前,陈子昂随建安王武攸宜征契丹,几番献计不成,登蓟北楼流涕而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在写作本书的几年中,我曾无数次地体味到这种心中无奈的凄凉,我之所以坚持着写完这本书,是因为我坚信总有一天人们会认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即使这一天还要等上一千年。
在这篇导论的最后,我谨录下《早期教育与天才》书中的最后一段,以表示我对木村久一先生,对该书的中文翻译者,对正在从事家庭教育研究与普及的各界人士,对古往今来千千万万辛勤培养自己孩子的母亲们的深深敬意:
福禄培尔曾说:“国民的命运,与其说是操在掌权者手中,倒不如说是握在母亲的手中。因此,我们必须努力启发母亲——人类的教育者。”遗憾的是,真正理解这一意义的人却很少。左右国民命运的是母亲的教育。堕落的母亲,正在把自己的子女送入牢狱和教养院。
历史与未来
母亲缔造光明
要不要我告诉你最英勇的
战斗在何时何地发生?
在世界的版图?,你无法
觅见它的踪影——
进行这场战斗的是人类的母亲。
——乔·米勒 [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