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弗兰克撕下了那个既保护他又折磨他的长期罪恶感伪装后,他决定使用一个想象出来的精神工具,这个工具是他为自己的过度紧张和专注发明的:
我想象自己在夏天开车穿越沙漠,我看到冒着热气的海市蜃楼。路面看上去是波浪形的,但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然后我提醒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情没有那么紧迫,这都是自己头脑发热形成的海市蜃楼。
用这个信手拈来的比喻来把你自己从不停战斗的状态下解放出来怎么样?这个方法正好合适。利用想象力绕开大脑中占支配地位的首席执行官。它不需要逻辑、分析或关注细节。像弗兰克一样,当你发现十面埋伏时,你可以自己设想一个精神工具,从而使自己重新获得平衡。
新方法解决老问题
没有人想要重温痛苦的回忆。生活在过去只会让那些不愉快的感觉在脑海里留下更深的烙印。但是当你小心地追溯到从前那段痛苦的记忆并面对它时,你可以把自己从它的魔掌中解放出来,继续前行。
习来的无助
20世纪70年代,心理学家马丁?塞利格曼(Martin Seligman)博士和唐(Don Hiroto)博士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这些研究显示了早期的失败如何导致有能力的人很快就放弃尝试甚至失去从反馈中学习的能力。从那以后,很多其他研究者都运用这个基本模型中的变量复制该实验。
最初“习来的无助”实验中,研究对象必须听一个高声噪音,尽管面前有一个控制按钮。 “可避开噪音组”可以按控制钮关掉噪音。“不可避开噪音组”按自己的按钮不能停止噪音。他们被可避开噪音组控制。换句话说,不可避开噪音组的噪音只有在可避开噪音组的人按下他们的按钮之后才会停止。然后研究对象都被分配了新任务。这次要避开噪音,研究对象只需要把手通过“手指穿梭盒”从一边伸到另一边就可以了。可避开噪音组的研究对象们这次很容易就停止了噪音,作为对照的另一组研究对象没有听到过任何噪音,他们也和可避开噪音组一样照做了。但是,不可避开噪音组的研究对象们却没有,实际上,他们被动地坐在那里,接受噪音,尽管停止噪音不过是举手之劳。他们已经学会了束手无策。
在其他实验中,当三组研究对象接收到类似的可以避开、不可避开,或者没有噪音的调节时,无论有没有噪音,不可避开噪音组的表现都比另外两组差得多。他们没有解码像IATOP这样的变位词,也无法找到变位词的规律,尽管这些词中字母的错误顺序是一样的。而且在一个卡片分类的任务中他们也没能从反馈中获益,从而提高预测自己对错的准确率。
可避开噪音组的研究对象的反应显示出他们相信结果取决于自己的行动。而不可避开噪音组的研究对象的反应显示出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行动会影响自己的成功或失败。
当我听见成年ADD患者给我讲述他们在学校的经历时,就会回想起在“习来的无助”实验里不可避开噪音组的研究对象。我想象幼年的他们坐在教室里,就像那些听从摆布的研究对象,尽管前面有控制钮,却没有按下去制止噪音。他们试图发表自己的意见,考虑自己的想法,追踪感兴趣的问题,但是却被误解、被责骂,得到可怜的分数。
现在,作为成年人,他们还是觉得被愚弄,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成功,就像那些不可避开噪音组观察对象,他们无视对自己成功的反馈,怀疑自己的反应会影响自己的成功。长大以后,他们唯一的减轻痛苦的方法就是躲在自己建造的防御后面。他们不相信现在一切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