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浴火重生的自由主义
这不是自由主义故事第一次面临信心危机。自从这套故事在19世纪下半叶席卷全球之后,时不时就会碰上危机。第一次世界大战血流成河,也终结了全球化和自由化的第一个时代,帝国主义强权政治阻挡了全球进步的步伐。弗朗茨-斐迪南大公于萨拉热窝遇刺后,各个强权对帝国主义的信心远超自由主义,它们不再想用自由与和平的商业活动统一世界,而是要靠蛮力在世界抢下更大的地盘。然而,自由主义在斐迪南时期之后幸存下来,不仅浴火重生,而且变得更加强大,放言第一次世界大战是“结束一切战争的战争”。据称,经历过前所未有的屠杀之后,人类见识到了帝国主义的可怕代价,终于准备好在自由与和平的原则基础上,建立新的世界秩序。
接下来是希特勒时期。20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初期,法西斯主义的力量一度锐不可当。自由主义虽然胜出,但马上又面临下一个挑战。那是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切-格瓦拉时期,看起来自由主义仅一息尚存,未来将是共产主义的时代。然而,最后共产主义受挫,证明超市的力量远大于斯大林时期的古拉格 劳改营。更重要的是,自由主义这套故事证明自己比其他任何对手都更加柔韧、更加灵活。自由主义分别学习了帝国主义、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某些最优秀的概念。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自由主义学习了共产主义,于是扩大了同理的范围,开始在重视自由之外也同时重视平等。
一开始,自由主义这套故事主要只关注欧洲中产阶级男性的自由和特权,而对工人阶级、女性、少数民族和非西方人所面临的困境似乎视而不见。1918年,获胜的英法两国兴奋地高谈自由主义,但并未把英法帝国在全球各地的属民纳入考虑范围。举例来说,印度要求民族自决,换来的是英军在1919年的阿姆利则大屠杀,数百名手无寸铁的示威者当场丧命。
即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西方自由主义者还是很少将他们所谓的共通价值应用到非西方人民的身上。所以,荷兰人在自己的国土被纳粹残酷占领5年,于1945年重新站起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军队横跨半个地球,希望重新占领前殖民地印度尼西亚。尽管在1940年,荷兰人只战斗了4天就举手投降放弃独立地位,但为了压制印度尼西亚的独立,他们却鏖战了4年之久。这也就难怪全球许多民族解放运动所寄望的都是苏联和中国,而不是自诩为自由主义领导者的西方国家。
但渐渐地,自由主义这套故事向外扩张,至少开始在理论上将所有人的自由和权利一视同仁。而随着自由主义辐射范围的扩大,自由主义也开始认识到共产主义式福利计划的重要性。自由主义同样需要有类似这样的社会安全网,否则必将难以为继。于是出现了社会民主福利国家,既有民主和人权,又结合了由国家出资的教育和医疗保健制度。而且就算是极端资本主义的美国,也意识到如果想保护自由,至少需要提供部分政府福利服务。如果孩子还饿着肚子,还奢谈什么自由?
到了20世纪90年代初,思想家和政治家高谈“历史的终结”,信心满满地断言过去所有重大的政治和经济问题都已获得解决,并认为自由主义经过翻新,成为包含民主、人权、自由市场和政府福利服务的组合,仍然是人民的唯一选择。看起来,这个组合似乎必将传遍全世界,克服一切障碍,打破一切国界,让人类变为单一、自由的全球社群。
然而,历史并未终结,而且经过斐迪南时期、希特勒时期和切-格瓦拉时期之后,我们发现自己来到了特朗普时期。但这一次,自由主义的对手并不像帝国主义、法西斯主义或共产主义一样有一套完整的意识形态,特朗普时期所散发的是浓浓的虚无主义。
20世纪的各项主要运动都对全人类有着愿景,可能是统一世界、发动革命或者民族解放。但特朗普并未提供这样的愿景,恰恰相反的是,他告诉大家:美国并不负责制定和推动任何全球愿景。同样,英国倡导脱欧的人士对于这个不再联合的王国可以说根本没什么计划,欧洲和世界的未来远远不在他们的设想范围之内。大多数投票支持特朗普和英国脱欧的人,并不是完全反对整个自由主义组合,而只是对全球化失去了信心。他们仍然相信民主、自由市场、人权,以及社会责任,但认为这些好点子只要在国内流通就行了。事实上,他们相信为了维护约克郡或肯塔基州的自由和繁荣,最好在边界筑起一道墙,并对外国人采取非自由主义的政策。
至于正在崛起的中国,则呈现出几乎完全相反的景象,一方面保持国内的政治稳定,一方面对世界其他地区更为开放。事实上,如果要说自由贸易和国际合作,看上去中国更像是全球化的积极倡导者。
讲到对抗自由主义国际秩序,复兴的俄罗斯认为自己远远更为够格。然而,虽然俄罗斯军事已经恢复实力,但意识形态却已然不够完整。普京无疑在俄罗斯与全球各个右翼运动中都是热门人物,但对于失业的西班牙人、不满的巴西人,或者满怀理想的剑桥大学生来说,他并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人的全球世界观。
俄罗斯确实提供了自由民主体制以外的另一种模式,但这种模式并不是一套完整的政治意识形态,而是一种政治操作手法。民主的根基之一,在于亚伯拉罕-林肯提出的原则:你可以在某些时候欺骗所有人,也可以在所有时候欺骗某些人,但你无法在所有时候欺骗所有人。如果政府腐败,未能改善人民生活,最终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公民看清真相。然而,政府控制媒体之后,阻碍了公民看清真相,也就打破了林肯的逻辑。执政的寡头特权阶级一旦垄断媒体,便能不断将自身的失败归咎于他人,并将公民的注意力引导到外部的威胁——无论是真有其事或仅仅是空穴来风。
生活在这种寡头体制下,总会看到一些重大的危机,让人觉得医疗保健和污染相形之下只是无聊的小事。国家都面临外来入侵或恶意颠覆了,谁还有时间担心病人太多、河流遭到污染?只要制造出永无止境的危机,腐败的寡头政治就能享受永无止境的统治。
然而,虽然这种寡头模式在真实世界历久不衰,却完全无法打动人心。其他的意识形态都能高谈阔论自身愿景,但寡头政治虽然手握权力,却无法真正以己为荣,而是多半会用其他意识形态作为自己的包装。虽然法国和英国的右翼极端主义分子很可能有赖俄罗斯的协助,也对普京表示敬佩,但就算是右翼极端分子的选民,也不希望自己所生活的国家仿效俄罗斯模式。根据调查,俄罗斯87%的财富集中在最富有的10%的人手中。就算是法国极右派的民族阵线(Front National),又会有多少工人阶级的支持者会想在法国复制这种财富分配模式?
人民会用脚投票以增加政治自由。我在走访世界各地的途中,遇到过许多希望移民到美国、德国、加拿大或澳大利亚的人,也遇到过一些想要移民到中国或日本的人,但从来没遇到过想移民到俄罗斯的人。
至于“全球伊斯兰教”(global Islam),主要也只对生于斯长于斯的人有吸引力。虽然它也会吸引某些叙利亚人和伊拉克人,甚至还有某些在德国和英国信仰伊斯兰教的青年,但很难看到希腊或南非(加拿大或韩国就更别提了)认为加入伊斯兰世界会有助于解决国家所面临的问题。在这种时候,人民也会用脚投票。每有一个信仰伊斯兰教的青年从德国前往中东,接受伊斯兰教神权政治的生活,就可能有100个中东青年希望能走出中东,在自由主义的德国开始新生活。
这可能意味着,目前的信心危机并不及以往严重。自由主义者如果因为过去这几年的情势就感到绝望,那么可以回想一下1918年、1938年或1968年,当时的局势可比今日更为严峻。说到底,人类还是不愿轻易放弃自由主义这套故事,因为人类目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人类可能想好好敲打自由主义一番,但最后还是接纳自由主义。
又或者,人类也可能彻底放弃追求全球性的故事,转而向地方性的民族主义和宗教故事寻求庇护。在20世纪,民族主义运动风起云涌,有非常重要的政治意义,但这些运动除了能将全球划分为许多各自独立的民族国家之外,并没有对世界未来的一致愿景。因此,印度尼西亚民族主义者反抗荷兰统治,越南民族主义者追求自由越南,但不论在印度尼西亚还是在越南,都没有关于全人类的故事和愿景。所以只要一讨论到印度尼西亚、越南和所有其他自由国家彼此有何关联,或者人类该怎样应对核战争威胁等全球性问题,民族主义者总是又诉诸自由主义或其他什么主义。
然而,如果各种主义已不足信,人类是否应该放弃追求共同的全球性故事?毕竟,所有的全球性故事(甚至包括共产主义),不都是来自西方?马克思的故乡在德国特里尔(Trier),推动自由贸易的则是在英国曼彻斯特的实业家;如果你是个在越南的农村村民,为什么要相信这些人说的故事?或许每个国家都应该根据自己的古老传统,走出一条不同的独特道路?抑或西方人也该休息一下,别再想着要主宰世界,而是先把自己的事管好?
自由主义幻灭后形成思想空缺,暂时由地方的怀旧幻想来填补,缅怀着往日的荣光——这可以说是正在全球发生的事。特朗普呼吁美国应该采取孤立主义,承诺要“让美国再次伟大”,这听起来好像在说,20世纪80年代甚至50年代的美国社会真是完美,美国应该在21世纪重现这种社会。至于英国脱欧分子,则是梦想让英国成为一个独立的强权,他们仿佛还活在维多利亚女王时代,也仿佛以为就算到了这个互联网和全球变暖的时代,“光荣孤立政策”还能继续实行。至于俄罗斯,普京的官方愿景可不是要建立腐败的寡头政治,而是要复兴沙皇时代的帝国。在十月革命(Bolshevik revolution)一个世纪后,普京率领着俄罗斯民族和东正教信仰推动的政府,承诺要重返古代沙皇的荣耀,影响力从波罗的海一路延伸到高加索地区 。
至于印度、波兰、土耳其和其他许多国家,同样也是靠着将民族主义与宗教传统结合起来的类似怀旧梦想,形成政权的基础。这些幻想最极端的例子出现在中东地区,伊斯兰主义者希望重现先知穆罕默德1400年前在麦地那的情景,而以色列的犹太教基本教义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希望回溯到2500年前的《圣经》时代。以色列目前执政的联合政府成员,也公开表示希望让现代以色列的国土更为扩张,好更接近《圣经》中的以色列幅员,另外也希望恢复《圣经》中的法律,甚至要在耶路撒冷重建古老的耶和华殿,取代阿克萨清真寺 。
自由主义精英对这些发展十分惊恐,希望人类能及时回到自由主义的道路上,以免灾难降临。2016年9月,奥巴马在其最后一次联合国演说中提醒听众,别让世界再次“依循着古老的民族、部落、种族和宗教界线,严重分裂,最终导致冲突”。他还认为,“开放市场、问责治理、民主、人权、国际法等原则仍然是这个世纪人类进步最坚实的基础”。奥巴马指出一个事实:虽然自由主义那一套存在诸多缺陷,但在历史上的表现还是远优于其他方案。在21世纪初自由主义秩序的庇护之下,多数人类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和平及繁荣。历史上第一次,多数人是无疾而终而非因病死亡,是肥胖致死而非饥荒致死,是意外身故而非暴力身亡。
然而,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在于生态崩溃和科技颠覆,而自由主义对此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传统上,自由主义需要搭配经济增长,才能神奇地平息棘手的社会和政治冲突。自由主义能够让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信徒与无神论者、原住民与移民、欧洲人与亚洲人之间都和睦相处,靠的就是保证每个人都能拿到更大的一块饼。只不过前提是饼必须不断变大。然而经济增长非但无法拯救全球生态系统,反而恰恰是生态危机的成因。经济增长也无法解决科技颠覆的问题,因为增长正是以越来越多的破坏性创新为基础的。
自由主义和自由市场都鼓励人民有高远的期许。20世纪后半叶,无论在休斯敦、上海、伊斯坦布尔还是圣保罗,每一代人都享有更高的教育水平、更优良的医疗保健、更高的收入。但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间,由于科技颠覆,再加上生态崩溃,年青一代就算只是维持现状,都已经算是幸运。
因此,我们总是需要为世界创造出更新的故事。正如工业革命的动荡激发出20世纪的创新思想,接下来的生物技术和信息技术革命可能需要新的愿景。接下来几十年的特征可能就在于强烈的自我反省,以及建立新的社会和政治模式。自由主义能不能再次像20世纪30年代和60年代的危机之后那样重塑自己,变得比以往更加璀璨?传统的宗教和民族主义,又能否提供自由主义无法给出的答案,并且运用古老的智慧来塑造最新的世界观?或者到了我们和过去彻底分手、打造一套全新故事的时候,非但不再只谈旧神祇和旧民族,甚至还要超越平等和自由这类现代核心价值观?
目前,人类还远未在这些问题上达成共识。我们现在还处于一种幻灭和愤怒的虚无主义时期。人们已经对旧的故事失去信心,但也还没能接受什么新的故事。所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第一步是缓和对末日预言的反应,从恐慌转为困惑。恐慌其实是一种傲慢,是自以为完全知道世界正在走向毁灭;困惑则是比较谦逊的态度,也就能看得比较清楚。如果你现在觉得想跑到大街上大喊“世界末日来了!”那么你要告诉自己:“不,不是这样。我其实只是不知道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已。”
以下各章会试着澄清某些令人困惑的新的可能性,然后谈谈该怎么往下走。然而,在探索人类困境有无解决方案之前,需要先了解科技带来了什么挑战。信息技术和生物技术的革命刚刚起步,它们究竟对目前的自由主义危机该负多少责任还有待商榷。对于人工智能本身以及它对生活可能造成的影响,伯明翰、伊斯坦布尔、圣彼得堡和孟买的大多数民众都只是隐隐有个感觉。但毫无疑问,科技革命的力度在未来几十年会持续增强,给人类带来前所未有的艰难考验。任何故事如果想要得到人类的青睐,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在于能否应对信息技术和生物技术这样的双重革命。如果自由主义、民族主义、伊斯兰教或者什么新的信仰希望自己能够塑造2050年的世界,除了要了解人工智能、大数据算法和生物工程,还得把这一切融入一套全新而合理的叙事之中。
想了解科技挑战的本质,或许就业市场是个最好的起点。自2015年以来,我造访了世界很多地方,和政府官员、商人、社会活动家和学生谈到了人类的困境。每当人工智能、大数据算法和生物工程这些话题让他们感到厌倦或不耐烦时,通常只要用一个神奇的词语就能让他们精神抖擞起来:工作。科技革命可能很快就会让数十亿人失业,并创造出一个人数众多的新无用阶级,带来现有意识形态无法应对的社会和政治动荡。讨论科技和意识形态,可能听起来十分抽象,与我们距离遥远,但说到大规模失业这种再真实不过的前景,人人都无法再冷漠下去。
[1] TED是科技(technology)、娱乐(entertainment)和设计(design)的英文缩写,是美国一家私有非营利机构,该机构以它组织的TED大会著称。——编者注
1. [小布什]乔治?沃克?布什(George Walker Bush),政治家,1946年7月6日出生于美国康涅狄格州。于1995年-2000年间担任第46任的得克萨斯州州长。于2001年-2009年担任美国第43任(第54届-第55届)总统,任内遭遇了2001年的9?11事件,他因此发动了一连串反恐战争。在2001年10月他发动了阿富汗战争以推翻塔利班政权并铲除基地组织势力,接着他在2003年3月发动了伊拉克战争,推翻了萨达姆政权。推行了1.3万亿元的减税计划、以及对于医疗保险和社会福利体制的改革和社会保守主义的政策。布什政府在反恐战争的正当性、关塔那摩湾事件、虐囚门事件、以及飓风卡特里娜救灾工作的处置上遭遇到众多批评,执政民调认可度在911事件之后也有逐渐下滑的趋势。在美国在线于2005年举办的票选活动《最伟大的美国人》中,布什被选为美国最伟大的人物第6位,但值得注意的是,此时布什仍在总统任内。
2. [英国]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United Kingdom of Great Britain and Northern Ireland),简称“英国”(United Kingdom),本土位于欧洲大陆西北面的不列颠群岛,被北海、英吉利海峡、凯尔特海、爱尔兰海和大西洋包围。英国是由大不列颠岛上的英格兰、威尔士和苏格兰以及爱尔兰岛东北部的北爱尔兰以及一系列附属岛屿共同组成的一个西欧岛国。除本土之外,其还拥有十四个海外领地,总人口超过6500万,其中以英格兰人(盎格鲁-撒克逊人)为主体民族,占全国总人口的占83.9%。
3. [古拉格]古拉格(俄语:ГУЛаг,罗马化 GULag,IPA: [ɡ??lak] ( 读音))是前苏联政府的一个机构,负责管理全国的劳改营。其俄语全称为“Главное Управление Исправительно—Трудовых Лагерей и колоний”,简称“ГУЛАГ”,意思为“劳造营管理总局”。根据安妮?艾波鲍姆的著作《古拉格:一段历史》中之叙述,“古拉格”是苏联的国家政治保卫总局、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分支部门,执行劳改、扣留等职务。这些营房被囚人士中包括不同类型的罪犯,日后成为镇压苏联异见人士的工具,被囚禁人士数以百万计。1973年,“古拉格”一词透过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发表的著作《古拉格群岛》传到西方,“古拉格”一词在西方开始指苏联的劳改营和所有形式的苏联政治迫害。
4. [斐迪南]弗朗茨?斐迪南大公(Archduke Franz Ferdinand of Austria;1863年12月18日—1914年6月28日),奥匈帝国皇储、弗朗茨二世之孙,卡尔?路德维希大公长子,弗朗茨?约瑟夫一世之侄。皇帝独子皇太子鲁道夫于1889年因精神病自杀后,成为皇位继承人。因他主张通过兼并塞尔维亚王国将奥匈帝国由奥地利、匈牙利组成的二元帝国扩展为由奥地利、匈牙利与南斯拉夫组成的三元帝国,所以1914年与其庶妻“霍恩贝格女公爵苏菲”视察时为奥匈帝国波黑省的首府萨拉热窝时,被塞尔维亚民族主义者普林西普刺杀身亡。之后,“萨拉热窝事件”成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线。
5. [亚伯拉罕?林肯]亚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1809年2月12日-1865年4月15日),共和党人,美国政治家、思想家、战略家,黑人奴隶制的废除者。第16任美国总统,其任总统期间,美国爆发内战,史称南北战争,林肯坚决反对国家分裂。他废除了叛乱各州的奴隶制度,颁布了《宅地法》、《解放黑人奴隶宣言》。林肯击败了南方分离势力,维护了美利坚联邦及其领土上不分人种、人人生而平等的权利。内战结束后不久,林肯遇刺身亡,是第一个遭遇刺杀的美国总统,也是首位共和党籍总统,多次被评价为最伟大的总统。最新版5美元纸币正面是亚伯拉罕?林肯的照片。2006年,亚伯拉罕?林肯被美国的权威期刊《大西洋月刊》评为影响美国的100位人物第1名。英国《泰晤士报》2008年组织专家委员会对43位美国总统分别以不同的标准进行“最伟大总统”排名,亚伯拉罕?林肯列为第一。
6. [Bolshevik]“布尔什维克”是俄文“多数派”(Большевики?)的音译,是列宁创建的俄国无产阶级政党。与之相对的是“孟什维克”,俄语意指“少数派”。在1903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一个新型的无产阶级政党——布尔什维克党宣告诞生。布尔什维克党的建立是俄国工人运动史上的重大转折点,推动了俄国革命运动的发展,它不但对俄国革命历史的进程而且对后来的整个国际共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苏维埃俄国建立后在1918年改名为共产党,因此俄国共产党也叫布尔什维克党即俄共(布)。
7. [高加索地区]高加索地区位于里海和黑海之间,约44万平方公里。这里群山环抱,重重叠叠,绵延深长。在山与山之间有片片小湖,湖水碧绿恬静,瀑布星罗棋布。引用普希金的诗句如下:“这里,乌云在我脚下俯顺地飘逸,透过乌云,我听见喧响的瀑布,峥嵘赤裸的层峦在云下耸立,下面则是枯索的苔藓和灌木,再往下看,已经是翳翳的林荫,小鸟在鸣啭,群鹿在奔驰……“
8. [阿克萨清真寺]伊斯兰第三大圣寺。地位仅次于麦加圣寺和麦地那先知寺。位于耶路撒冷东区旧城东部沙里夫内院的西南角。主体建筑高88米,宽35米。阿拉伯语“阿克萨”,意为“极远”,故又称“远寺”。相传为古代先知苏莱曼(所罗门)所建,第二任哈里发欧麦尔时期(公元705年)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