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一章中我们已经知道,即便是笑这样简单的事情也能增加梳毛组的规模。我们还提出论据证明,在人族进化的初期,语言的作用是解决庞大社群的梳毛问题。事实上,我们认为,语言脱身于笑声。但在此之后,我们再次遭遇无形阻碍。必须有其他的助力,三个头脑发达的古人类种族——海德堡人、尼安德特人和智人,才能将社群规模再次扩大。
这个其他助力就是音乐,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歌唱和舞蹈。史蒂芬·米森在其著作《歌唱着的尼安德特人》(The Singing Neanderthals)中同样提到了这一点。歌唱和舞蹈促成了自欢笑到言语的转变。这种歌唱会是一种完全无言的合唱,也许它源自集体的欢笑。这种活动的关键是肌肉有节奏且辛勤的劳作。歌唱比言说的要求更加苛刻,而舞蹈当然更是一种体能活动。形式各异的音乐创作是效果良好的内啡肽分泌触发器。我们的实验表明,音乐创作所涉及的体力劳动是极为关键的:被动聆听音乐不会产生相同的效果。
音乐创作含有一种非常重要的附加属性,即它允许一个更大的团体牵涉其中,而这是笑所不具备的。我们并不知道歌唱与舞蹈团体的真实上限,但它无疑超过了3~4名成员组成的笑声群体。然而,关键点在于,音乐活动还包含另外一种属性,它对内啡肽的分泌有重大影响:音乐活动是高度同步化的。与个体的单独活动相比,整齐划一的表演似乎提高了内啡肽的分泌水平。这是放大既有机制以应对社会化问题的完美典范。这同样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们会喜欢步调整齐、团结用力地齐声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