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随着年龄增长更容易怀念过去,刚刚步入不惑之年的张兴,在今年自己40岁生日的时候召集了平时玩儿得比较好的几个哥们,为自己举行了一个“步入中年油腻大叔”阶层的欢庆会,用他的话说借这个由头大家聚个会,联络联络感情。
作为这次聚会的发起者和组织者,张兴提前一周开始筹划此事:
第一步:微信群发消息——提前预定哥们的时间,结果一呼百应,成功!
第二步:七八个大老爷们组建了个微信群,七嘴八舌地讨论吃什么、去哪吃、喝什么、第二场上哪玩......群里好生热闹啊!
第三步:最后综合大家意见,商定了场地,大家都很愉快地通过了,静等聚会到来。
话说聚会当天的情况,哥们陆陆续续到场,见面后都是左拥右抱,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而素有文艺男神之称的张兴更是思潮翻涌,情绪高涨。由于还有两个朋友未到,寒暄了大概十几分钟后,大家在沙发上开始一边唠嗑,一边等那两个朋友。随着时间的推移,刚才热络的场面渐渐安静下来,仔细一瞧,每个人开始抠饬各自的手机了。
再回过头来去他们几个的聚会群里看看,又是另一番景象:几乎每个已经到场的人都在群里开始“调戏”那两个迟到的家伙,各种幽默、风趣、诙谐、搞笑的段子被创作出来,几个抱着手机的大老爷们对着屏幕傻笑,还有几个一边微信聊天一边玩游戏。
看到这种场景,小编也能很容易预测出接下来饭局中会发生的场面:一轮酒菜下肚后大家会搂着自个的手机不停地刷屏,每个人都是如此,身在其中也不觉尴尬,但是作为老友叙旧的聚会,难免是有些变味了。
这种情形生活中也是司空见惯:
1、节假日带孩子出来游玩,陪同家长总是见缝插针掏出手机瞅瞅;
2、餐桌上如果用餐速度不同步,先结束的那位必定是用刷手机来打发时间;
3、手机一直近身存放,睡觉时放床头,睡前最后一个动作是看手机,醒后第一个动作也是翻看手机;
4、在外面,当手机没电,就会觉得像世界末日来到了,很不安;可以说,我们人人都在使用手机,但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依赖手机,或者换句说法是陷入手机成瘾的泥淖。
那么究竟是什么让我们越来越离不开手机了呢?手机到底为什么成为了人们的专宠?人们到底从手机的使用中能获得什么呢?似乎以上问题的答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其实,心理学家发现,手机之所以成为人们的依赖对象,主要是因为手机满足了人们的全能控制感。在心理学上,全能控制是指一种夸大的无所不能的感觉和愿望,类似于影视作品中“超人”的存在,它的起源是在个体的婴儿时期,0~1岁的宝宝正在经历全能控制感时期,他们由于各种感知能力的局限,区分不出自我和外部事物,如果TA感觉冷了,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冷了。
而抚养者对婴儿无微不至的照顾,在他们看来,认为所有人都要去为自己服务,自己能够影响和掌控一切,可以看出全能控制感是我们最原始的欲望和冲动之一,正如哲学家尼采的一句名言“假使有神,我怎能忍受我不是那神,所以没有神!”是他的全能控制感在心底发出的呐喊。
随后,由于自我意识的逐渐发展,全能控制感只能被压抑到了本我中去,慢慢形成了人类的一种自我防御机制。在这个时候,智能手机恰到好处地回应并满足着人们的全能控制感,并且采用的方法是100%回应外加即刻满足:只要用你的手指轻触图标,立马有运行程序出现;你的每一次点击和触摸,相当于自己向手机输出了一道命令,而手机则扮演的是无条件接受并且立刻去执行的角色,此时你会产生一种“手机在手,天下我有”的幻觉,这正是压抑已久的全能控制感被唤醒的表现。
再加上,在每一次的手指滑动手机屏幕的过程中,那些现实的沮丧和不满足可以暂时被忽略,所以每一次的把玩手机均是对手机依赖行为的一次强化,那现在满大街的低头族出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每个人都陷入手机提供给我们的“唯我独尊”的幻境中时,我们也在渐渐失去一些东西,比如像文章开头提到的张兴,对友情的渴望,对和谐人际关系的认同等等。
刚好元旦假期有缘看《来电狂响》这部影片,描绘了七个成年人在交出手机三个钟头发生的悲喜故事,手机泛滥背后折射出来的是人性、虚伪、欺骗、无奈,当然了也有温情、善意和知己。
印象最深刻的是剧中霍思燕扮演的一名家庭主妇,在吐槽丈夫时候的一段话:“你每天回到家就会抱着那部烂手机不停地看,不停的笑,我成天在你的面前晃,你都不抬眼看我一眼,我在你眼里简直成了摆设!”
是啊,当你对手机形影不离视若珍宝的时候,恰好割裂了与自己身边人的联系,越来越会加剧对现实的无力,你慢慢不会与爱人表达亲密,不会关心父母了,不会真正享受亲子时光了.......
一个人的孤独可以理解成独处,而这种被手机绑架的生活带来的群体性孤独是将一个个手机依赖者推入深渊,人类无声无息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心甘情愿,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最后,快过春节了,希望阖家团聚的时刻不要再因为手机让你的亲情冷却,我们应适时地与电子设备、与别人也与自己,建立更加有自我意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