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真的不简单,它甚至可以被视为上天赋予人类通向创新的工具和途径。
——坤鹏论
有朋友说,坤鹏论,你的文章有点发散。
是的,我写文章时是随心所欲的,从来不关注写了多少字,只是不停地写写写。
如果一边写还要担心是不是写多了,那真成为了写字而写字。
我本意将写作视为学习记笔记,因此:
第一,我会将思考中的有感而发都记录下来。
第二,但凡不懂不会的,我就去查,同时也记录在文章中。
如果有特别想深入了解的,就再去买来大量相关图书,系统地学习。
《反脆弱》的系列写到这里,如果让坤鹏论来总结它的中心思想。
我会说,就一个字——干!
只有干,才有不断的试错,才会有更多的选择,才会有波动性,才能享受到自由……
除了这个人生最大真理外,塔勒布还告诉我们——怎么干,才能让自己获利最多;怎么干,才不惧怕黑天鹅。
他用了不少篇幅反复讲,只要你不停地试错,控制好错的成本,保护好自己的性命不被伤害,即使无知又何妨。
因为在干的过程中,在试错的过程中,你拥有的是最宝贵的选择权。
这就是咱们常说的,实践出真知。
塔勒布认为,选择权可以替换知识。
这个知识就是我们现在认为的、从小学习的知识。
这也是《反脆弱》最需要好好琢磨理解的部分之一。
一、随机性的发明和应用
当你外出旅行时,有没有注意到自己那个带着轮子的行李箱?
你知道这种方便的行李箱是什么时候被发明出来的吗?
坤鹏论特别查了一下,是1972年。
当时,美国一家皮箱公司的主管伯纳德· 萨多夫和老婆超市购物时,看到拉在身后的购物车突发灵感,回家立马给手提箱装上了轮子,就这样轮式行李箱问世了。
当时,它只是皮箱子装了四个轮子外加一根用来拖着走的皮带而已。
后来,新秀丽进行了一次改进,主要将软绳换成可以收纳的,并将箱子加宽。
1987年,美国有一个叫罗伯特·普拉斯的飞行员在家鼓捣箱子,居然想到把箱子立起来,装上了轮子和拉杆。
于是现代拉杆箱的雏形诞生了,他在1991年注册了专利。
2010年,出现了带4个小轮的旅行箱,除了能360度旋转外,还让箱子在平地更不费力地推动。
许多人可能瞧不上这个发明,不就是轮子+箱子吗?
但是,你知道轮子是什么时候被人类发明出来的吗?
它是近6000年前,美索不达米亚人发明的。
为什么,几千年来,那么多才华横溢的科学家、发明家、专家,他们也没少费力地提着行李箱旅行,怎么就没人考虑过这个微不足道的运输问题?
这样的例子还有蒸汽机。
希腊人实际早已经制造出可操作的蒸汽机(希腊发明家希罗描述过这一装置)。
它遇热会旋转,但当时只被用来娱乐。
直到工业革命时期,它才被用在提高整个人类的工业生产。
无独有偶,美索不达米亚人发明的轮子,也一直是安装在给孩子做的玩具上。
玛雅人和萨巴克特克人也一样,他们的孩子已经拉着滚轮玩具在泥地玩耍。
但他们建造金字塔时,却一直靠着大量人力、物力,而没有想到使用轮子装置。
看来,玩具真的不简单,它甚至可以被视为上天赋予人类通向创新的工具和途径。
不少科学牛人,像牛顿等,从小就自己动手制作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如风车、木钟、折叠式提灯等。
可悲的是,它从小被赋予,但又被教育剥夺、丢弃。
二、简单很难给人戴上桂冠
带轮子的旅行箱有没有用?
它可谓是造福全人类的发明。
但是,一项发明越是简单和明显,我们就越不容易通过复杂的方法将其弄明白。
最关键的是,我们也只能通过实践来揭示其意义。
所以,尽管轮子推动了整个世界的发展,但是,到目前为止,人类设计的所有交通工具中,个人交通工具仅限于自行车和汽车,以及两者之间的几个变种。
自从还原论统治人类科学后,人们总是喜欢寻找复杂的、耸人听闻的、有新闻价值的、有故事性的、科学主义的和宏伟的东西。
如今这样的知识型社会,总是对复杂的衍生工具做出奖励,像箱子这种明显和琐碎的事情,即使解决了,也可能一无所获。
人们越来越喜欢复杂化,而瞧不起有用但不复杂的发明。
所以,带轮子的行李箱,太简单,简单到很难给人戴上桂冠。
其次,从轮子、蒸汽机等早早被人类发明出来,但直到很晚才被真正应用,可以发现,人类历史中,发现和应用的过程中总有一些事情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完成,其中或小或大的意外变化比我们承认的更多。
所以,发明也需要运气。
再次,人类重要的技术创新无法预测。
以前,坤鹏论专门写过 ,历史中,专家几乎完全没有预测到那些改变我们生活的重大突破性技术。
比如:电力、电话、灯泡、收音机、飞机、电视、雷达、原子能、喷气推动器、手机等。
以上这些重大创新似乎都是突然之间到来的。
因为,从严谨的角度看,这些新技术没有任何一篇文献对其进行过预见。
三、两种知识
现在的人类社会其实存在着两种知识。
第一种,简而言之,就是人类从祖先到现在,在无数次的试错中总结出来的经验,甚至还可能是自然产生的。
但我们认为,它们都来自于书籍、思想和推理。
第二种,在学校学会的东西,是用来获得分数、利益、金钱的东西,可以写成文章、可以解释、可以做学术、可以理性化、可以理论化……
当今的知识型社会,就是被这种知识占领、主导的社会。
但是,我们实在太高估了第二种知识,即学术知识在人类事物中的作用和必要性。
而且,我们从小就被教育,技术是科学知识在实际项目中的应用,也就是它是高高在上的科学流向下层的实践。
于是,知识的流动是这样的:
学术→应用科学与技术→实践
这种模式在某些狭窄的领域十分明显,比如:原子弹的制造。
但是,在大多数领域内,却恰恰相反。
比如:喷气式飞机的制造和使用完全是以试错法为基础的产物,没有人真正理解它的有关理论,它的理论也是后来形成的,而且是以很蹩脚的形式形成的。
再比如:人类有无数瑰丽宏伟的建筑,比如:金字塔、教堂等,它们在几何结构上显得如此复杂,我们一直认为其建造者有着丰富的几何知识,实际上历史上众多的建筑大师通常依靠灵感的启发、经验法和工具,几乎没有人懂任何数学。
中世纪科学史学家居伊·博茹昂记录,13世纪之前,整个欧洲只有不超过5个人知道怎么进行除法计算。
一件有趣的事是,现在很多在精密计算支撑下的新工程居然会比几百、上千年的工程更容易损坏?
这其中正因为数学有一个明显的副作用,就是促使人过度优化,并偷工减料,从而造成脆弱性。
还比如:被誉为建筑学圣经的《建筑十书》,书里并未涉及多少正式的几何理论,大部分内容都是启发法,就像师傅指导徒弟一样。
而且,在文艺复兴之前,数学只用于智力测验。
再有就是,除了纯物理学基于,理论来推导理论,运用一些经验验证外,大多数学科领域更像是烹饪,一代代的集体自由探索成就了食谱的演变,特别是复杂领域的技术。
就连今天的医学,也保留了学徒制的传承模式,其理论科学仅作为背景知识,使医学看起来像是科学。
计算机同样也充满了机会性。
起初它只是要建立一个强大的军事通信网络设备,从而让美国在全面军事攻击中能够生存下来。
而它的发展史上写满了大学辍学学生和早慧高中生的名字,它的每一步都充分显示出发展的自主性和不可预测性。
人类历史伟大的工业革命也恰恰由第一种知识的拥有者揭开。
19~20世纪,技术知识和创新有两大主要来源:业余爱好者和英国教区的牧师。
不难发现,这两种人都是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杠铃策略代表——最稳定的职业+最激进的职业。
据数据统计,英国教区牧师的研究贡献高得不成比例。
牧师托马斯·贝叶斯(贝叶斯概率的发明者)和托马斯·马尔萨斯(马尔萨斯人口理论的提出者)是其中最著名的人。
而因创新流芳百世的牧师和教士人数是科学家、物理学家、经济学家,甚至发明家人数的10倍。
至于其他业余爱好者,有证据表明他们和狂热的冒险家和私人投资者一起,揭开了工业革命的序幕。
工业革命源于技术人员(也有称业余爱好者的科学)建立起的技术,其中蒸汽机比任何东西都能代表工业革命。
但是,在亚历山大的希罗早就绘出了制造蒸汽机的蓝图后,大约2000年,没有人对该理论感兴趣。
所以,是实践和重新发现才让人们对希罗的蓝图产生了兴趣。
“正所谓伟大的天才只是找寻到了前辈的足迹,实用性的创新只是践行了祖辈的理论。”
1712年,英国人托马斯·纽科门发明了蒸汽机,用来驱动一台抽水机将矿井中的水抽出,被称为纽科门蒸汽机。
1776年,詹姆斯·瓦特改良制造出了第一台有实用价值的蒸汽机,开辟了人类利用能源新时代,使人类进入“蒸汽时代”。
这么一位伟大的发明家,主要教育由其母亲在家完成,17岁到伦敦一家仪表修理厂当徒工。
1757年,在格拉斯哥大学开设了一间小修理店,和教授成为了朋友。
也正是在罗宾逊教授的引导下,瓦特开始了对蒸汽机的实验。
历史中,许多像瓦特这样并没有受过所谓正规教育的人,但是,他们最大的优点是经常闷头自己干,他们运用了实践常识和直觉来解决困扰他们的机械问题。
同样,引导人类飞跃进入现代世界的主流技术——纺织技术,它的诞生与科学几乎没有关系。
1733年,约翰·凯伊(钟表匠)发明了飞梭,推动了织布的机械化。
1770年,詹姆斯·哈格里夫斯(纺织工、木工)发明了珍妮纺纱机,正如它的名字所示,它推动了纺纱的机械化。
纺织技术的发展,加上瓦特和保罗的发明(纺纱机,1758年)及阿克莱特(钟表匠)的发明(水力纺纱机,1769年),预示着工业革命的腾飞。
但这些都与科学无关,它们是基于试错法和一心想改进工厂生产力及利润的熟练工匠,在实验基础上的经验性发展。
医学领域存在的漂移现象,特别能说明随机性在其中的作用。
也就是可能为了某种目的而发明出来的药物,却在其他地方找到新的应用,比如:阿斯匹林的用途曾多次变更。
医生兼医学作家杰姆斯·勒法努曾写道,治疗的革命,或者说战后时期大量有效治疗方法的涌现,并不是由任何主流的科学洞见所失去的,来源恰恰相反。
“医生和科学家们认识到,没有必要详细了解误差的任何细节,合成化学会随机地带来医生们找了几个世纪都没有找到的医疗方法。”
甚至,在医学界还有个怪现象,那就是新药数量的减少与理论提升和认知基础提高同步。
这代表着一个普遍问题,在复杂领域,所谓的“知识”阻碍了研究的发展。
研究食材的化学成分,既不会让你成为好厨子,也不能让你成为美食家,甚至可能让你在这两方面都变得更糟糕。
还记得反脆弱性的必要条件吗?
也就是要保持持续的急性压力刺激,塔勒布通过研究发现,大量药物是在黑天鹅的压力下诞生,而真正按设计研发出来的则少之又少——主要是抗艾滋病的药物。
可惜的是,许多为人类做出巨大贡献的人,是那些凭直觉行事的人,是实践工作者,他们大多满足于做令人兴奋的事,他们的经验往往被学者正式化,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成就也被思想家和理论家用文字赤裸裸地侵占了。
塔勒布说:历史,是失败者撰写的历史。
所以,人类的知识,原本是以下面这样的循环积累的:
随机自由摸索(反脆弱性)→启发法(技术,经验法则)→实践与实习(反脆弱性)→启发法(技术,经验法则)→实践与实习……
现在呢?
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认为,知识源于实验室、研究院、教授、专家……
四、实践越来越少,人们越来越不具备常识
法国科学家、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德热纳表示,近现代的人类陷入了工具崇拜,比如:现在崇拜的工具是理论模型。
这就是芒格所说的锤子主义——“如果你手里的工具只有锤子,那你会把每个问题都看成是钉子。”
这也令我们一代又一代,越来越缺乏常识,更缺乏常识判断能力。
他这样写道:
一个世纪以前,农民的儿子可能不知道怎样钉马掌,但是他们知道如何磨长柄大镰刀以及如何使用它。
他们具有的实践知识和观测能力 , 是当今小孩非常缺乏的。
我希望现在的工程师和科学家解决具体问题的能力,能和他们处理方程式时所表现出来的熟练技巧相一致。
既然用纸和笔建立起来的理论模型在我们的生活中占据相当的比例,我也无意贬低它,但是,把它当作科学教育的基石,我就认为这是一个问题 , 因为对现实世界的无知将引起严重的问题。
在这些问题的背后潜藏着对工具的崇拜。
每个时代都有备受欢迎的新发明,在拉普拉斯时代,它是微分几何和微分方程,今天则是带有各种数字技术陷阱的计算机模型。
经常有人本身不具备贸易网络、企业运转和行政管理的实际知识,却宣称他的数学模型揭开了某个经济问题背后的法则。
但经过15分钟的讨论后,他的整个理论框架就崩溃了。
这是因为他没有费心再投入几年时间,真正了解他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著名物理学家费米在美国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教书时,经常会给他的学生做一项实验。
他在上第一堂课时就会提问:“我要你们估计一下纽约市有多少钢琴调音师。”
他先是给出了计算过程:
纽约市有1000万人口,大 约每30户有一架钢琴,平均每户3个人,所以大约有10万架钢琴。
在纽约这样的恶劣气候下,1架钢琴能维持音质和谐的时间估计为3年,这就表明每天有100台钢琴需要调音。
假定每个调音师一天可调2架钢琴,那就需要50个调音师。
接着,费米又让他的学生去查电话簿,验证钢琴师的确切数字。
结果发现,所估计的数量级被证明是正确的。
这就是我认为应该鼓励的具备常识判断能力的教育。
写完上面这段后,坤鹏论必须再介绍一下这个费米,因为他也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同为诺贝尔奖获得者。
1951年的一天,他在和别人讨论飞碟及外星人问题时,突然冒出一句:“他们都在哪儿呢?”
这句问话引出的科学论题,被称为费米悖论。
其大意为,从理论上讲,人类能用100万年的时间飞往银河系各个星球。
那么,外星人只要比人类早进化100万年,现在就应该来到地球了。
换言之,费米悖论表明这样的悖论:
A.外星人是存在的——科学推论可以证明,外星人的进化要远早于人类,应该已经来到地球并存在某处。
B.外星人是不存在的——迄今,人类并未发现任何有关外星人存在的蛛丝马迹。
费米悖论后来发展为“齐奥尔科夫斯基·费米·维尤因·哈特·蒂普勒佯谬”,因为这些人是都曾参与并提出重要观点。
比如:该领域经典中的经典——德雷克公式;哈特的反推结论;蒂普勒提出的冯·诺依曼探测器代替无线电搜索……
2002年,物理学家史蒂芬·韦伯在其《地外文明在哪儿?》一书中,列举了50种解决方案,主要可以归纳为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宇宙中不存在别的文明。
第二,外星文明是存在的(或曾经存在过),但它们迄今为止还无法和我们接触。
第三,外星文明已经来到地球,只是我们不知道。
另外,刘慈欣的科幻小说《三体Ⅱ黑暗森林》以“黑暗森林”法则(宇宙社会学)也对费米悖论进行了一种可能的解释。
由于各文明之间距离上的遥远性、互相所构成的猜疑链、以及各自在技术水平上发展的不均衡性,一旦被外星文明获知自己的存在,就很可能给自身的生存带来威胁。
其结果必然导致:具有一定成熟度和技术水平的文明,都意识到宇宙的丛林法则,各文明不主动暴露自身的存在。
“宇宙形如黑暗森林,各个文明形如黑暗森林中带枪的猎人”。
按照“黑暗森林” 理论,成熟的文明都拥有和“藏好自己,做好清理”的本能。
所以,他们不会贸然出现,更不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五、塔勒布推崇那个知识,不是这个知识
当然,塔勒布并非宣扬知识无用论,否则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不停地读书,堪称博览群书。
他批判的是,第二种知识,是商品化的知识,是预先包装和粉饰过的知识,是有组织教育传授的知识。
“学问和有组织教育不是一回事。”
同时,他也不否认大学会产生知识,或是对经济增长毫无益处,他只是认为,大学的作用被过分夸大了。
塔勒布最推崇的是实干,他认为只有实干,试错才会诞生选择权,而这种选择权才是真正的知识。
六、叙述和实践
希腊神话中有两个泰坦人(曾统治世界的古老的神族)兄弟,一个叫普罗米修斯,一个叫埃庇米修斯。
普罗米修斯的意思是先知先觉者,埃庇米修斯则为后知后觉者。
后知后觉的意思是,有人以事后叙述的方式寻找解释过去事件的恰当理论,导致回溯性失真。
普罗米修斯给人类带来了火种,代表着人类文明的进步。
埃庇米修斯则代表思想落后,墨守成规和缺乏智慧。
他的代表作就是接受了潘多拉的礼物,一个大盒子,结果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后果。
“实践→可选择性”是普罗米修斯那类人所拥有的。
叙述性,则由埃庇米修斯那类人所拥有。
他们都会犯错,但是,前者犯下的一般是可逆转的和良性的错误,后者却常常引发类似打开潘多拉魔盒后无可挽回的严重后果。
塔勒布建议,我们必须借助机会主义和可选择性来闯荡未来。
这就是坤鹏论所总结的,不停地实践、试错,不能停。
而由此产生的可选择性可以成为做事的替代性方式,拥有很大的力量。
因为利多弊少的不对称性造成了它的某些重大优势。
它是驯化不确定性,并在不了解未来的情况下理性行事的唯一方式。
而依赖叙述性的方式完全相反。
因为你会被不确定性驯服,并往后倒退。
琢磨一下,埃庇米修斯是不是就是当今那些所谓的专家呢!
他们总是在事后解释过去,天真地用过去预测未来。
就像一位之前笃信央妈很快降息的专家,今天又洋洋洒洒说自己早就料到央妈不会跟。
还并头头是道分析出了一、二、三、四、五……
就跟以前的话都不是他自己说的一样。
从股票投资我们早已知道,不管未来会怎么样,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策,都会有理论和名人名言“坚实”地支撑。
所以,坤鹏论一直说,分析过去,只要掌握套路,听说过的理论和名言够多,高品质的专业都是So easy!
普罗米修斯和埃庇米修斯,就是自由探索+试错法和叙述的碰撞,他们代表着实践和理论。
他们也分别代表着两种知识——学术的知识和实践的知识;象牙塔里的知识和生活中的知识。
后者深深扎根于试错和冒险带来的反脆弱性中,采用的是不利因素更少的杠铃策略。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自由探索和试错法就不需要叙述,它们只是不过度依赖于叙述来证明自己的真实性。
我们很少会想到,为什么经验总比所谓的学术更源远流长?
经验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思想,学术也是,而一个思想之所以能够幸存,不是因为它在竞争中胜出,而是因为持有这种思想的人幸存了下来。
所以,我们从自己长辈学到的依据实证经验的智慧,要大大优于从大学获得的经验。
可惜的是,我们离我们的长辈祖先越来越远了。
七、钱,请花在自由探索之上!
写到这里,坤鹏论联系到股票投资认为,如今大量公司以目的论为主的研发,为什么成功率极低,因为它根本就不是最有效的办法。
实验出来的知识、技术远远不如随机的、不停的实践得出的真知。
这里其实也揭示了一个风险投资背后的理论。
那就是,应该把赌注投给骑师,而不是马匹。
因为创新是需要灵感的,只有那些具备漫游者般能力的人,才会随机抓住突然出现的机遇,而不是墨守陈规行事。
同样道理,政府的钱也该花在自由探索上,而非科研上。
简而言之,只有积极进取、真正实干的探索者才会帮助你获得期权收益。
这里面还有个重点,真正的创业者往往不是好的晚餐搭档,一般来说,其本职工作做得越好,越不是。
可惜,我们总是忽视一个常识——应该用事情、用技术、用产品衡量一个人的能力。
而不是以他的谈吐、他做的PPT、他讲的故事。
要明白,凡话出口,必经过包装和修饰,真假参半并不为奇。
这在心理学中被称为晕轮效应,人们错误地认为他们在某些方面的技能,一定可以转为另一方面的技能。
比如:一个优秀的棋手在现实生活中也可以是一位很好的战略家;谈话越有趣,越有文化,其工作能力也会越强;滑雪技能一定能转化为管理的技能等。
作为风险投资,还要明白一个道理——正因为创新成功率低,成功后所得回报才会很大,甚至没有上限。
所以,最好的投资策略是,广种薄收,采取1÷n模式——将资金尽可能多地分散在许多尝试中,也就是对所有选择进行等量投资,在每个实验上进行少量金额的投资,但投资的项目要很多,比你愿意投资的项目还要多。
在某个创意上少量投资,总好过错过这个创意。
为什么我们的创业者成功率更低、收益更小?
坤鹏论认为,这里面的最大问题是,99%的创业做的是别人创新技术的应用。
这种应用必然要去抢已有的市场份额,可是市场原住民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也就大大拉低成功率以及获益率。
很难达到真正科技创新那种回报没有上限的效果。
回头看BAT的成功原因,最根本的还是——幸存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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