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控制过高的期望
我们对体验的评价大多受到期望的影响,若想增加选择的满足感,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不要对它们期望太高。然而说比做容易得多,尤其是在这个鼓励高期望的世界,到处都是选择,以至于让人以为总能找到完美选项。要想把降低期望的任务变得容易一些,你可以:
■ 减少选项的数量;
■ 做一个满足者而不是最大化者;
■ 留心那些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
你是否经常到了期盼已久的度假地点,却感到失望透顶?相反,无意中出现的惊喜,反而使精致的小餐馆和乡村旅店,比豪华法国餐厅和四星级大酒店更加让人愉悦。
10.学会避免社会比较
我们通过与他人比较来评价自己的体验。虽然社会比较能提供有用的信息,但也常常减少我们的满足感。所以少一点比较,我们的满足就会多一点。类似“少管别人在做什么”的建议很容易说出来,但要做到就不简单了。别人在做些什么显而易见,而我们中的大多数好像都很在意地位,因为有些生活中的重要资源(比如好大学、好工作、好小区里的好房子)只有同辈中的优胜者才能获得。然而,社会比较对我们的身心健康影响恶劣,所以还是少一点比较为妙。满足者比最大化者更懂得如何避免社会比较,学会接受“够好”,就足以降低对他人在做什么的关注。
我在其他的一些建议里也提到过,当用绝对的标准来衡量问题时,人们对结果的感觉会没那么好。不采用绝对标准,是避免社会比较的好办法。所以你应该:
■ 记住,“死后留下最多玩具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不过是汽车后盖贴纸上的标语,不是什么至理名言;
■ 关注让你快乐以及让你的生活有意义的事物。
11.把选择的限制看成解放而非束缚
随着我们面对的选择越来越多,选择的自由最终会变成选择的暴政。常规的选择过程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使每一天都变成煎熬。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学会把选项的限制看成是解放而不是束缚。社会为选择提供规则、标准和规范,而个人经验则形成习惯。遵循规则(比如系安全带,一晚上喝酒不超过两杯)使我们得以避免一次又一次地作出费劲的决定,帮我们省时省力,把时间花在那些尚无规矩可循的选择上。
短期来看,次级决定也就是关于生活中什么时候需要深思熟虑,什么时候可以走捷径的决定,为生活增添了一丝复杂性。但长期来看,很多日常的麻烦将因此而消失,我们会发现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思考那些保留下来但还没有作出选择的问题。
想想养在鱼缸里的鱼,生活在这个受到限制但也受到保护的世界里,小鱼可以去试验、去探险、去创造、去谱写它的未来,而不用担心挨饿或者被吃掉。没有鱼缸也就没有了限制,但小鱼可能要拼尽全力才能活命。有限制的选择和有约束的自由,使得小鱼可以想象各种美妙的可能性。
致谢
写这本书的想法,始于马丁·塞利格曼邀请我为《美国心理学家》(American Psychologist)的一期特刊写一篇关于自我决定(self-determination)的文章。人们对自决的珍重无须质疑。然而,自由、自主和自决并不总是好的,它们带来的也并非全是祝福。在这本书里,我努力揭示了自由的“黑暗面”。
我对这个课题的思考,大部分是在进行一个实证研究项目的过程中得到厘清和完善的。积极心理学网络(the Positive Psychology Network)和斯沃斯莫尔学院资助了这项研究,由我与我的同事安德鲁·沃德、约翰·蒙特罗素、达林·雷曼、索尼娅·柳博米尔斯基和凯瑟琳·怀特一同协作完成。非常感谢这些同事在项目中各尽其职,新颖的观点令我颇受启发,他们的独特见解贯穿了整本书。特别是沃德,他的办公室就在我的隔壁,几乎每天都被我缠着讨论问题。我从相关研究的合作者身上也学到了许多,他们是:多夫·科恩、珍·吉勒姆、雅明·哈尔伯施塔特、蒂姆·卡塞尔、玛丽·弗朗西丝·卢斯和肯·谢尔顿。
我也从很多一起交流的人身上得到教益,特别是乔纳森·海特、达契尔·克特纳、乔纳森·斯库勒和苏珊·休格曼。
朱迪·道金和贝丝·格罗斯阅读了本书的初稿,那是一个冗长、乏味的版本,多亏了她们的建议,这本书精简了不少。丽贝卡·施瓦茨、阿利森·德沃金和泰德·德沃金则提醒我注意以下这个事实:我在书中谈到的许多问题,在年轻一代的眼中已有很大的不同。丽贝卡、阿利森和泰德在好几个地方帮我作了调整。亦柯出版社(Ecco Press)的编辑茱莉亚·萨莱布林斯基教会我如何驾驭手稿的写作。她还发现好几处我自以为已经写得很清楚、事实上却含糊不清的地方。比尔·帕特里克在优化全书的结构上给了我极大的帮助。
如果没有我的经纪人蒂娜·班尼特相助,就不会有这本书。除了漂亮地完成经纪人要做的所有工作外,从我拟写作大纲到全书最后定稿,蒂娜都与我一起并肩协作。我为有这样一位既聪明博学又助人为乐的经纪人感到非常幸运。
最后,我要特别感谢我最好的编辑,也是我最好的朋友,默娜·施瓦茨。对于这本书所述想法的价值和重要性,她一直都确信不疑。作为我最有共鸣又最为苛刻的读者,默娜认真地读过好几份草稿,每次都指出一些亟待修正的问题。正是在如此多的爱和鼓励下,我一遍又一遍地回到电脑前重写。默娜在我每一个重要的项目中都扮演着这样的角色,三十多年来,她总是正确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