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已经检验了三个伟大的人文主义问题——一个关注结果,一个关注义务,而最后一个关注困难的现实。每个问题都经历了时间的考验,每个问题都为我们应对灰度挑战给予了清晰、实用的暗示。那么我们现在有多大的进步了呢?这三大问题是否已经给我们提供应对灰度挑战需要的工具了?答案是我们已经有了良好的开端,但前提是我们必须通过正确的方法运用这些问题,并意识到它们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
这三大问题是激发、锐化并提升你判断力的工具。但是它们不是你在高科技实验室里能看到的那种工具。那些工具是复杂的精密仪器,是为了专家在严格控制的条件下进行实验所设计的。相反,这五大问题更像是我们每天的工具。它们是基本的、通用的工具,并需要在特定方式下运用。
首先,如果你一起使用这些工具它们能发挥最好的作用。这样做将能够帮助你更好地掌握灰度问题的复杂性。例如,贝琪·弗里德曼就考虑过这些结果:留着弗莱彻会对她的团队表现有何影响?她还考虑了自己的义务:她是否能够找到维护弗莱彻尊严和人格的解决办法?同时她还必须要实际:她怎样才能处理好来自老板的明显压力?显然弗里德曼需要结合使用这三大工具来真正理解自己面对的挑战。
将这三大工具结合使用能够帮助你缩小选择范围并关注自己的分析。这就是这些问题能像漏斗一样工作的另一个方面。第一大问题能够引导你排除一些选择,因为这些选择的成本和危险性要超过其带来的益处。当你问第二大问题时,你可能又会拒绝一些选择,因为它们违背了你的基本义务。然后,第三大问题可能在你不知情的状态下,帮助你再放弃一些选择。
如果你不将这三大工具一起使用的话会发生什么呢?你将会面临忽视非常重要的事情的风险。每个工具分开使用都是不充分的,可能会产生误导甚至很危险的——就相当于处理所有家务都用锤子一样。如果你只关注结果你就会忽视自己对其他人的义务;如果你只关注义务又意味着忽视了更大更广范围内的结果;同时,如果你只关注什么会起作用,你就会从小动作或者恶劣行为中越过用来区分怀疑主义、实用主义和现实主义的模糊不清的界限。总之,要一起使用这三大问题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它们能够互相平衡、互相弥补并纠正彼此的错误。
虽然有这些优点,但是这三大工具还是不够的。在你寻找解决灰度问题的方法时,它们有时候会给你指出一个充满冲突矛盾的方向。结果和义务彼此冲突,而它们又都与实用主义的考虑相矛盾。同时,每个观点本身又充满矛盾。比如,吉姆·墨林和百健艾迪应该更关注多发性硬化症患者的生命和权利,还是有患上进行性多灶性白质脑病危险的病人的生命和权利呢?
对前三大问题的暂时判断是它们都很重要、都很有用,它们能消除大量灰度领域,但是这还不够。最后,为了完全解决灰度挑战,你还需要询问和回答另外两个基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