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9年5月31日,英国作家和政治家塞缪尔·皮普斯(Samuel Pepys)的视力逐渐退化,他在最后一则日记中写道:
所有担心自己的眼睛还能记述多久的疑虑就此告终,我再也无法写下去了,几乎每次拿起笔开始写日记,我的视力都会受到损害……
皮普斯提醒了我们一个早已知道的道理:人们的感官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衰退,生命之火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飘摇,睥睨世界的眼眸终将闭合。终有一天,生命将永远消逝。
生命的意义到底该如何去衡量?对皮普斯而言,就是用日记记录下自己的思想和曲折的人生,留给世人和后人去品读。我们或许能从他的文字中品味出忏悔和忧伤,用他的口吻来说,就是再也不能亲近笔墨和富有激情的文字。皮普斯想要继续写作,但他无能为力。
生命必将终结。大部分人在生命的某个阶段,都会因此而产生消极的想法。生命必将终结这个事实会削弱生命的价值,使生命失去了意义,至少,看上去像失去了意义。因此,很多人希望肉体的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终结,当然前面读过几章关于心脑、个人同一性问题的讨论,你可能会因无形永恒的东西是否存在而困惑。真的存在永恒吗?它们是现实的吗?它们能给有限的生命带来意义吗?这些问题让人陷入更深的困惑。因此,在讨论死亡、价值和未来之前,我们先来看看什么是生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