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们要理解静止形式的单纯存在是如何需要将自身投入变化着的历史性世界的创造中去的。存在一种创造形式。我们要理解宇宙的统一性是如何需要杂多性的,也要理解无限性是如何需要有限性的。
我们要理解,每一个当下展现的存在是如何需要其过去和未来的:过去先于自身存在,而未来是自身存在中的基本因素。因此,每一个时刻的存在中都包括三个因素:过去、现在和未来。依此,有限存在的即时性中会保留作为视域延展的无限性。
同样,我们要理解单纯的事实性如何保留其与超越自身现实性的各种可能性之间的关联。具体实现(即历史事实)的特征充满着各种可能性,这个特征排除了不同的关联类型。在当下展现的现实中具有过去的各类特征,一部分被重现,一部分被排除;也具有当下并存的其他事实的特征,一部分被分有,一部分被排除;同时还具有未来的可能性,一部分做好准备,一部分被排除。若摒弃了与过去、共存的当下和未来之间的关联,摒弃了与保存或破坏创造形式之间的关联,这种对于当下事实的讨论便让宇宙失去了基本的重要性。若缺失了视域,便只剩下琐碎。
例如,在音乐厅中,在即时的现在中存在即时的音量,存在支配随后各个体验时刻的交响乐形式,存在让这种交响乐得以上演的创作天才,存在创造力天才(管弦乐队、指挥家、作曲家)的杂多性,存在在当下实现的静止形式的杂多性:乐器的形式、管弦乐队的空间分布、每一时刻声音的数学分析、乐谱。最后,留给我们的是四种描绘经验的主要模式。首先是审美经验内部的三个方面:天才感、启示感和挫败感。第二是事实性的三个方面:统一性经验、杂多性经验和转化经验。
第三,我们发现了三个分类的基本依据,即清晰与模糊、秩序与混乱、善与恶。
最后,蕴含于创造过程的存在包含两种终极类型。一是各种永恒的形式,以及它们的对偶存在,即潜在的欲望和实现的事实。二是实现的现实,以及它的对偶存在方式,即蕴含于当下的过去,以及直接感受的当下。此外,直接感受的当下中又蕴含着朝向未实现之将来的欲望。思想家如何对待这四种经验模式,这一点奠定了他们的哲学形态,以及思维对实践生活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