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正在播出的东方卫视《欢乐喜剧人》再出争议,一位参演选手瑞娜的团队公开质疑《欢乐喜剧人》节目组“恶意剪辑”,让一个参与排练26天的小选手只有36秒的镜头,更严重的是,这种直接截断小品内容的剪辑甚至还影响到了节目的完整性。
这件事情刚刚发酵一天貌似就得到了解决,具体解决方法不得而知,但是东方卫视下面的栏目被选手质疑“恶意剪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2008年以来有案可查的至少有两三次,还都涉及到喜剧综艺。
东方卫视一而再再而三的曝出“恶意剪辑”争议,就让人不得不怀疑2018年所谓“公式相声”的那个争议是否也存在猫腻。
一、重看《相声有新人》
在近几年东方卫视的栏目里,最著名的一次争议莫过于2018年《相声有新人》里李宏烨对呛郭德纲的一幕。
从当时一直延续到现在的主流舆论看,指责李宏烨的声音不绝于耳,现在李宏烨夫妇几乎成了整个相声圈的对立面,每每出现则必遭群嘲甚至谩骂。
网友们对于李宏烨的指责主要集中于三大方面:“水平不行”“没有礼貌”和“口出狂言”。
其中“没有水平”是针对他个人的,“没有礼貌”是针对他对召唤师郭德纲的不尊重,“口出狂言”则是针对他挑战整个相声行业的大话。
这件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很少有人去想一个问题,难道这件事中间除了当事人郭德纲和李宏烨之外就没有其他背后推手吗?
笔者认为,从东方卫视接二连三出现被选手指责“恶意剪辑”的情况看,这件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二、他山之石
笔者和朋友曾经对综艺节目的真实性进行过探讨,其中有两位朋友的观点值得借鉴。
一位朋友说,他在2018年关注到《相声有新人》这个节目就是从李宏烨对呛郭德纲那则新闻开始的,新闻出来之后公司里闲聊时都谈到了这件事,大家都对李宏烨的表现义愤填膺,也都知道了《相声有新人》这个栏目并开始追,可见这件事的热度和关注度。
另外一个朋友则对李宏烨对呛郭德纲的片段表示不屑,他认为此事绝不那么简单。这位朋友曾参加过一个北方二线卫视的职场类综艺节目,对节目中出现的“互怼”现象颇有发言权。
原来,他当时作为选手上台前就被告知有嘉宾会提出尖锐问题,到时候可以大胆回呛并且注意导演提示。同时,摄像师还让他站在台上拍了几个“怒目而视”和“眉头紧锁”等表情的特写。
等到录制开始后,有一位以泼辣著称曾在某卫视摔过话筒的三流女名嘴果然挑起针对这位朋友的话题,笔者这位朋友就在导演不断出示的提词板指导下和这位女名嘴唇枪舌剑对呛起来。
整个节目录制了三个小时,事后剪辑成了一个小时播出,那位朋友看完自己的“表演”也佩服导演的编辑水平,基本上把一个无聊的对呛给剪辑得精彩纷呈,虽然有些话“断章取义”有些表情“张冠李戴”,但节目效果很好。只是可惜那个卫视热度不太行,那个女名嘴名气也不算很大,此事没有她摔话筒那次有名也没引起啥关注度罢了。
无独有偶,曾有读者在笔者的文章下面留言,他参加过一个一线卫视的职场节目,其中所有的环节几乎都是按照剧本走,包括选手之间相互攻击的话。
可见,按照剧本故意设计节目中的冲突,达到炒作话题炒热节目的手段,在各个卫视中都是常见的事情。
三、李宏烨当年的回应
在2018年“李宏烨对呛郭德纲”话题火热之时,李宏烨曾发出一则长文说明,将整件事情大概说明白了。可惜的是,一方面他人微言轻,再加上“臭名昭著”,越解释越没人听,因此关注度不高。另一方面,他写的太多太长,加入了一些没必要的话,反而让事情的真相被其他话题埋没了。
在李宏烨的长文中,他提到了几点问题,一个是“公式相声”不是他提的,而是东方卫视设计的标签。
第二个则是他和妻子的相声被人为剪辑了一半,四分半钟的相声被剪掉了两分多钟,导致电视观众所看到的情况和现场不符,两人的包袱和铺垫缺少了衔接看起来像是尬聊。
第三个则是他和郭德纲长达11分钟的对话并没有完整放出来,而是被恶意剪辑了,电视上实际能看到的只有6分钟左右。
此外,李宏烨在接受采访时还透露过,他一开始选择的是面对张国立,但是节目编导却进行了选择性“诱导”:
我选择张国立。
你想想。
我是张国立的粉丝。
你再想想。
我一直都是张国立老师的粉丝。
你仔细再想想。
好吧,我选郭德纲。
好的。
而且,除了李宏烨长文所说的一些反常现象之外,网络上也有电视行业的人曾经对此事从专业的经验和角度做出过判断。
这位专业人士认为,公式相声是编导主导的,插话是编导要求李宏烨配合的,书是编导设计要求送的,关键是编导可能暗示了李宏烨可以对呛郭德纲。
只是可惜,这位专业人士的判断也和李宏烨当年的回应一样被“义愤填膺”的网友忽略了。
结合李宏烨的长文、现场的视频、专业人士的判断以及上文笔者朋友的类似经历,我们可以大胆猜测,所谓《相声有新人》“公式相声夫妻对呛郭德纲”就是节目组一次赤裸裸的商业炒作。
商业炒作无可厚非,关键是这个商业炒作中间夹杂了太多的人为故意及设计,就让这件事情变得恶心起来。
李宏烨的相声水平确实不行,但是,节目组如果利用剪辑将他的相声下降到更低的水平则是一种不可原谅的行为。毕竟剪辑对话还可以商量,直接剪辑作品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分。《相声有新人》里水平不行的选手多了,为啥专挑李宏烨下手呢?
李宏烨现场表现得确实没有礼貌而且狂妄,但是,如果这种没有礼貌和狂妄的前提是得到了节目组的暗示和鼓励,那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同时,节目组如果利用剪辑将这种没有礼貌和狂妄进行选择性强化,那就更是没有底线了。
事实上,《相声有新人》消费李宏烨的事情也不止这些,即使他被淘汰了,之后的节目里调侃“博士”的话题也不断出现。更恶心的是,李宏烨都被淘汰了,之后的节目里他的脸依然出现在观众席上。往狠了说,这是节目组在吃李宏烨的人血馒头。
四、谁是赢家,谁是输家?
其实,这件事里所有的当事人貌似都没有输。
节目组,得到了收视率。
郭德纲,得到了进一步的形象强化。
李宏烨,虽然被骂得体无完肤,但在一定意义上,他确实“出名”了,他的相声团队也有了自己的市场和粉丝。
观众,热闹了一回,看了一期节目,有了新的谈资,有的人还在网络上借机发泄了一下。
看起来,这件事似乎谁都没输,只有赢家,没有输家。
可是,当我们以为的“真”背后却是“假”时,当“假”大行其道“真”却被人为忽视时,那最后,可能所有人就都成了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