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时期的诸侯兼并战,他们内心里面是很清醒的,不管华夏的内部怎么兼并,内乱和外感不能互相勾结。因为外感病邪一旦进来,不仅会攻击自己的政治对手,到头来肯定也会攻击自己。
《诗经》说:“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因为封建制时期,诸侯们不管怎么内战,不管有什么利益冲突和分歧,他们毕竟都是有着很近的血缘关系的一家人。不会拉着外感病邪,来攻打自己家的人。
而在士族门阀之间,他们虽然相当于实质上的诸侯,但由于缺乏血统上的共同伦理底线,大家都只是同事的关系,反正大家都不是一家的,拉着蛮夷攻打对手,也是划算的交易。从这点来看,血统伦理,是比纯粹的政治伦理更加坚固的。
曹操带头引蛮夷入关,使用蛮夷兵参加士族门阀的兼并战,这是五胡乱华的发端。长城作为华夏民族抵御外感病邪的防护层,被曹操给撕开了。而一旦撕开,再想把外感病邪赶出去,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东汉末年的士族门阀兼并战,实质上是郡县制政治体系中,做大做强的权臣豪族之间的兼并。封建制是基于宗法血统之上的,诸侯们一家人之间的战争。他们都是脏腑层面上的乱气互伐,区别在于,春秋战国是一家人的兄弟之间互相打仗,东汉的大乱世,则是同事之间互相打仗。
一家人之间打架,显然是有底线的,打断胳膊连着筋。而同事之间打架显然底线会更低。所以,司马懿这些人,肯定要比春秋战国时期的诸侯们要更加无耻。
最无耻的人司马家族笑到了最后。虽然曹魏篡汉,换了颗天下之心,但是这颗心很快就停止了跳动,名存实亡。士族门阀之间的互相兼并持续加剧,永嘉之乱,导致脏腑层面的精气也互相内耗殆尽。天下作为一个生命,他虚弱到了极致。
这时候潜伏在体内的夷狄这股外感病邪,控制了天下,天下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病之中。
五胡乱华的实质,是中国内乱,导致正气消耗殆尽,夷狄作为外感病邪长驱直入,侵入了肌肤腠理,侵入了脏腑,更侵入了天下之心。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病。
医道讲,心不受邪。什么意思呢?是说一旦心受邪的话,说明屏藩在心之外的脏腑和腠理皮肤,已经全部被病邪攻陷了,最后全无防御,邪气才会侵入心中,人也就死了。如同象棋中将军叫杀杀死了对方的老将。五胡乱华,夷狄居然入主中原称帝,说明那时的中国人没有管理好天下,有负上帝的重托,把天下给弄亡了。夷狄称帝,和亡天下是同义词。
衣冠南渡的实质是,虽然天下亡了,但是文明还没亡,要保留下来希望的种子。南北朝的对峙,是邪气攻于内,正气浮于表。这时期的南北战争,实质上是内邪要消灭浮表的正气,浮表的正气要光复其内里。
隋唐两朝结束了大乱世,也恢复了天下的治统,虽然正气有所恢复,但是天下之病并没有好清楚好彻底。正邪二气交并在一起,让病越来越难治了。衣冠南渡的时候,尚且还保留着中国文化的种子。而唐代佛教的兴盛,把中国文化的种子,也和毒种子进行了充分的混合搅拌,让光复天下的种子,也减弱了生命力和繁殖力。虽然治统上扳回来了一些,但是道统上却失去了更多。
五胡乱华是亡天下,是华夷之间的充分混合和搅拌,乱的只是治统。为了保护道统,不得已只好衣冠南渡。到了隋唐,不仅治统上,华夷正邪之间被充分搅拌和混合,在道统上,也是正邪之间的充分混合。
安史之乱,就是这种正邪之间充分混合和搅拌的必然产物。就好比说把屎和米饭混合搅拌在一起,米饭早晚都会变成屎。安史之乱和后来五代十国的战争,本质上都是邪气夺正的战争。
宋朝结束了大混乱,马上面临着一个尴尬而棘手的局面。经过隋唐时期的正邪大混合大搅拌,治统和道统都崩盘了。怎么把米从屎里面挑出来,这是两宋时期的战争性质。文化上的辟佛战争,也是如此。
把一堆老鼠屎和大米充分搅拌混合,再试图把大米挑出来,必然的结果是大米放一堆,老鼠屎放一堆。宋试图把老鼠屎给清理干净,结果反而被老鼠屎把大米的地盘给挤占了。自己的米洗不干净,正气不足。对面的老鼠屎也打扫不干净,步步紧逼。这是两宋长期一直被邪气所压制的原因。
大宋王朝为什么这么先天不足,这要怪隋唐时期正邪二气的充分混合和充分搅拌,把治统和道统全部彻底污染了。大宋从建立的那天起,就是个淘米扫屎匠的命。两宋时期的战争,实质上都是淘米扫屎战。
淘米淘了几百年,不仅没把大米淘干净,反而把一缸的水全都弄臭弄脏弄黑了,整个天下都弥漫着屎的气味。邪气铺天盖地席卷了一切,神州陆沉的那一天到来了。
神州陆沉,说明治统亡了,天下亡了。文化亡了,道统亡了,种子也亡了。
天下可以以道统光复,比如夏商周三代的革命。也可以以治统光复,比如明对蒙元的剿灭。驱逐鞑虏,这句话说的就是以治统之名光复天下。因为夷狄不可以为君,不可以为天下之主。天下,只能是中国人来统治。
之前的易姓而王,改朝换代,是天下生病了之后,又通过革命治好了,天下重新和天上相顺应了,又重新正了。而神州陆沉,则是直接昏死了过去。在恶梦中沉睡了那么久,终于醒来了。有颗强大天下之心在跳动,他是明太祖。
明朝时期的战争,实质上是一个植物人,睡了一百年,又苏醒 了过来,他的心脏开始跳动,他的正气开始回升,他要反击消灭邪气。明朝中晚期的一系列战争,是这个苏醒的人,和内外勾结的邪气同盟之间的战争。邪臣官僚集团和资本家夷狄三方勾结起来,共同对抗天下正气。
明太祖既了解天下的外感之患,也了解天下的内乱之患。他不相信官僚集团,于是以藩王屏帝室。做事任用官僚集团,大家都是受雇的同事。监管官僚集团,则用自己的一家人。朱棣的靖难之役,实际上的藩王集团和官僚集团的战争。朱允炆只是个软弱而可怜的傀儡。
西汉的削蕃,和明朝的削蕃,性质还是不一样的。西汉的削蕃,天下之病在于分封,要用郡县制官僚集团打击诸侯。明初的分封,内乱的病,主要体现在官僚集团上,所以才用自己家的家人,来制衡这些官僚。
明朝深知神州陆沉之痛,为了彻底杜绝外感病邪,重修了长城。为了彻底杜绝官僚集团的内乱,对他们进行了高压管理。然而,外感和内伤,再次里应外合,毁亡了天下。神州再度陆沉。
西方人在五百年前还都是不穿衣服的光屁股野人,为什么他们会突然的步入文明呢?这要怪王阳明和徐光启。前者毁灭了经学和道统,严重消弱了君权,在文化上毁掉了天年之心,并启迪了西方的新教改革。而徐光启,则把中国的天文学,数学和科技偷偷的输出给了西方人。这两个人是孵化西方近现代文明的最主要的文化和科技推手。把在中国熄灭的天下之心,在西方点亮了。西方人偷走了我们中国的上帝,偷走了我们统治天下的道统和治统。
明朝亡国,奴贼据华。这一次,邪气为了镇压正气的反抗,通过残暴的屠杀和压迫,通过文化灭绝运动,直接把中国人改造成了夷狄。奴贼的两百多年过后,中国人已经忘记自己是中国人了。
一边是中国人被文化灭绝,另一边是中国文化东学西渐,孵化出来了西方近现代文明这个怪物。
倭人与奴廷,西方人与奴廷之间的战争,实质上是中国文化流落海外的野种子,生根发芽,长出来了人首兽身的怪物野文明,和奴贼伪政权这种兽首人身的奴廷之间的战争,是邪气与邪气之间的兼并战。奴廷灭亡,天下进入了百年风云时期。西方红毛鬼子席卷了天下。
帝者为天上而战,王者为天下而战,仁者为人民而战。我们现在人所谓的世界大战,根本和天下无关,更和天上无关,也和人民无关。战争不为天上之正,不为天下之正,不为生民之正,就只是打家劫舍抢金子,这已经无关战争的本旨,分明就是禽兽之战。禽兽和禽兽之间的战争,没有正义和非正义之分。
当这些禽兽要吃光我们的时候,在朝鲜战争中,有一颗强大的天下之心强烈的跳动起来,就像太阳拨开了乌云那样,他照亮了整个天下。
再后来,乌云又遮住了天。那些禽兽通过文化污染,把很多中国人改造了成了开门揖邪的禽兽。
未来的战争,在禽兽被彻底消灭之前,主要会表现为人和禽兽之间的战争,或者是禽兽与禽兽之间的战争。天上、天下和人,这些战争本来的目的,都被彻底遗忘了。
更好笑和可怕的是,古代的人,不能容忍邪气的存在,正气是天下的主旋律。而西方禽兽统治天下的时代,邪气才是天下的主流,这个世界不能容忍任何正气的存在。这个天下,正邪之间彻底颠倒了。
天要人正,兽要人邪。禽兽之不能容正,如天之不能容邪。这个天下,已经邪到无边无际了。今日之地球,天不正,地不正,人也不正。西方人怠弃三正,必然有一天,会有人恭行天罚。
我们经常说治国平天下,我们真的理解天下太平的深意吗?我们中国文化的最高追求,就是平天下。什么是平天下呢,古人认为,天地创造万物的本真秩序是最完美的,把一切恢复称那样,就是平天下。怎么才能平天下呢?以天下应天上,接天地正气,养百姓之正气,涤荡一切病邪,进而才能以天上平天下。万物皆正,是谓天下太平。这才是战争的本真意义。
了解了战争的起源,及其历史形态的演变,理解了战争的本旨和真义,我们才能带着正确的学习目的,来理解和领会中国古圣人的兵家之道。
我们前面讲身体之病,国家之病,和天下之病,都要用战争来治理。这些是比较典型的侠义的战争。广义的战争,则无处不在。所有存在对抗的地方,存在正邪的地方,都存在战争。结果或成或败,或荣或辱,或盛或衰,或存或亡。神有所不能明,要与之战。思有所不能达,要与之战。气有所不能通,要与之战。事有所不能理,要与之战。接之应之,以正和,以奇胜,邪去正兴,则万事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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