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饮食方面的创新力并不是奢侈品而是生活必需品。我们演化为超级杂食动物后,寻找新食物以及用新方式食用原有食物就变成了必要的生存策略。尽管食物匮乏可能是饮食创新的终极选择压力,但是在食物丰足时,享宴活动中的创造力也同样重要。在一个具有象征性的场合中分享食物,这种活动培养的社会凝聚力与和谐性,是演化不经意间带给我们的好处。享宴是创造力表达的一种形式,不仅在古罗马、中国等大型文明古国是这样,它在许多人群中都会发生,人们会将某种特殊的菜肴与更宏大的主题、概念和意识形态联系起来。
在发达国家的现代饮食环境中,许多人随时都能获得相对廉价而丰富的食物,饮食方面的创造力并不是必需的。食物匮乏已经不是问题,家庭饮食中也不在乎昂贵原材料的烹制方法是否有创意。不管是自己在家做饭还是花钱去餐馆吃饭,饮食创造力已经变成了仅是一种选择。那么为什么还有人追求食物的创造性呢?看看本章前半部分托马斯·凯勒说过的话,他指出了创造性体验的关键所在——创造过程充满“满足感”,能够促进“感觉”和“激情”。毫不奇怪,多巴胺的奖赏/动机系统也与创造力相关:就像对巧克力“上瘾”一样,人们也可以对创造活动“上瘾”。对于那些没有“上瘾”的人来说,创造力也能带来愉悦,就像美味的食物能令人愉悦一样。我们追求甜食和脂肪时是有动机的,同样,在生理和文化的双重背景下,我们追求创新也是有动机的。
注释
〔1〕伊茉,Imo的音译,这个词在日语里是“土豆”的意思。——译者注
〔2〕格雷厄姆·沃拉斯(Graham Wallas,1858—1932),英国社会学家、社会心理学家、教育家。著有《政治中的人性》(Human Nature in Politics)、《伟大的社会》(The Great Society)等。——译者注
〔3〕罗杰·斯佩里(Roger Sperry,1913—1994),美国神经科学家,因其裂脑研究获1981年诺贝尔奖。——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