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1(上一行)和研究2(中、下一行)中使用的头像。从左到右依次为头部向下倾斜，中性的头部角度（水平），头部向上倾斜。在所有的图像中，人的面部表情都是中性的。
我们经常会通过观察他人的面部表情——比如眼睛是睁着的还是闭着的，嘴巴是翘起来还是抿着的——来推测对方在想什么以及他们的感受。不过近日发表在心理科学协会(Association for Psychological Science)杂志《心理科学》2019年6月号上的一项研究表明，面部特征并不是这些信息的唯一来源——头部本身也是。
“我们发现，当一个人的头部向下倾斜时，会系统性地改变人们对其面孔的认知方式。一张表情中立（没有肌肉活动或无表情）的脸会在头向下倾斜时显得更具统治力。”英属哥伦比亚大学的学者 Zachary Witkower 和 Jessica Tracy解释：“形成这种效果的原因是，当一个人的头部向下倾斜时，他的眉毛就会被人为地拉长成v形，从而让人产生攻击性、威胁性和支配性的感觉。”
“这些发现表明，‘中性’的脸仍然可以很好地用于交流。”Witkower 和 Tracy补充道，“头部的细微变化会对社会认知产生深远影响，部分原因是它们会对脸部的外观产生很大影响。”
尽管研究人员已经研究了面部肌肉运动(表现为面部表情)与社会印象之间的关系，但很少有研究专门探讨头部运动可能会发挥怎样的作用。
在一项有101名参与者参与的在线研究中，研究人员生成了具有中性面部表情和三种不同头部位置（向上倾斜10度、水平或向下倾斜10度）的虚拟头像，然后让参与者们对每张头像的主导性进行判断，并对一些观点，如“这个人喜欢控制别人”“这个人愿意用咄咄逼人的策略为所欲为”等进行评分。结果显示，参与者认为头部向下倾斜的头像比头部水平或向上倾斜的头像更具统治力。
在第二项在线研究中，570名参与者对真人的照片进行了评分，结果显示出了相同的模式。
另外的研究结果显示，眼睛和眉毛周围区域是产生支配效应的必要和充分条件。也就是说，即使参与者只能看到头像的眼睛和眉毛，他们也认为向下倾斜的头部更具控制力。当脸部的其他部分是可见的，眼睛和眉毛却是模糊的时候，情况就不是这样了。
另外两个实验表明，眉毛的角度推动了这种效果——向下倾斜的头部的眉毛看起来更像V形，即使眉毛的位置实际上并没有发生移动，这与支配感有关。
Witkower和Tracy说:“换句话说，低着头对社会认知的影响和低着眉毛（这是由皱眉肌做出的动作，在面部动作编码系统中被称为动作单元4）的影响是一样的。”“因此，头部倾斜是一种‘动作单元冒名顶替者’，因为它创造了一种虚假的面部肌肉运动。”
考虑到这些有趣的结果，研究人员正在继续研究头部倾斜对社会知觉的影响，探索这种影响是否会扩展到我们如何理面部表情。
最后，Witkower和Tracy指出，这些发现可能会对日常的社会互动产生实际影响:“人们经常在日常交流中表现出特定的动作或表情，比如友好的微笑或挥手，以此来传达信息。我们的研究表明，我们可能还想考虑一下在这些互动中我们是如何理解他们的头部动作的，因为细微的头部运动可以极大地改变原本无害的面部表情的含义。”
原创编译：Max 审稿：alone 责编：张梦
期刊来源：《心理科学》
期刊编号：1467-9280
原文链接：https://www.eurekalert.org/pub_releases/2019-06/afps-dh061319.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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