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动物为中心与以人为中心
这个理论是以人类.而不是以任何低级的、并且可能是更简单的动物为出发点的。在动物身上所获得的很大一部分发现被证明只适于动物而不适于人,研究人的动机要先从研究动物开始是毫无道理的。对于隐藏在选种貌似简单、普遍的谬误后面的逻辑,或更确切地说,对逻辑的背离、哲学家、逻辑学家,以及科学家在各自的多种领域内都巳给予了足够的揭露。就象研究地质学、心理学或者生理学不必先研究数学一样,研究人也不必先研究动物。
动机和心理发病理论
日常生活中有意识的动机的内容,根据其与基本目的的接近程度,有着各自不同的重要性。一种对冰淇淋的欲望可能实际上是一种对爱的欲望的间接的表达。果真如此,这种对冰淇淋的欲望就成了极为重要的动机。但如果冰淇淋只被当作爽口之物,或它仅仅引起偶然的食欲,这种欲望则相对不重要了。日常的有意识的欲望应该被看作是征兆,是更基本的需要的表面指示物,假如我们只承认这些表面的欲望的表面价值,我们就会发现自己处于一种完全的混乱状态。这种状态永远不可能解除,因为我们忙于认真处理的是征兆而不是潜伏在征兆后面的东西。
挫伤不重要的欲望不会导致心理病理后果,但挫伤根本上重要的需要却肯定舍导致这种后果。因此,任何一种心理发病理论都必须以一种合理的动机理论为基础。冲突或者挫折不一定会致病,只有当它们威胁或者挫伤基本需要或者与基本需要紧密相关的不完整需要时,才会致病。
已经满足的需要的作用
上面已经多次指出,我们的需要通常是在占优势的需要得到满足后才会出现。满足因而在动机理论中具有重要作用。不仅如此,需要一旦满足,就不再起积极的决定或者组织作用。
举例说明,一个基本需要得到满足的人不再有尊重、爱、安全等需要。他只可能在下面这种几乎是玄学的意义上被认为有这类需要:一个吃饱的人有食欲,或者一个装满的瓶子有空隙。如果我们的兴趣仅在于什么东西实际上正在促动我们,而不在于什么东西已经,将要或者可能促动我们,那么,一个满足了的需要就不是促动因素。对于所有已经完全不存在,完全消失了的实际目的,我们都必须考虑这一点,这一点应该受到强调,因为在我所了解的每一种动机理论中,它不是被忽视就是被否定。极为健康、正常、幸运的人没有性、饥饿、安全、爱、名誉或自尊的需要,只有在具有短暂威胁的偶然时刻,它们才会出现。如果要作补充,我们也必须断言,人人都有全部的病理反应能力,例如巴宾斯基(Babinski)的研究等,因为假如人的神经系统遭到破坏,这些反应就会出现。
正是这些考虑提出了这个大胆的假设:基本需要中的任何一个受到挫折的人完全有理由被设想成一个病人。这相当于我们把缺乏维生素或者无机物的人称为病人。谁会声称爱的匮乏不如维生素的匮乏更重要呢?既然我们了解爱的匮乏的致病作用,谁能说我们乞灵于价值问题的的方式比医生诊断和治疗糙皮病或者环血病时更不科学,更不合逻辑呢?如果允许,我干脆说,一个健康者在根本上受其发展和实现自已最充分的潜力和能力的需要促功。如果 一个人在任何活跃的,长期的意义上具有任何其他的基本需要,那么他简直就是一个不健康的人。就象他突然显现出一种强烈的缺盐症或者缺钙症一样,他肯定有病。①
如果这一论点显得不同寻常或者似是而非,读者可以认为它只是在我们不断变换方式考察人类更深层的动机时要出现的许多似是而非的论点之一。:当我们探索人究竟想从生活中得到什么之时,我们就接触到了人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