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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和理解的欲望

2021年12月6日  来源:动机与人格 作者:马斯洛 提供人:lizhuo10......

认识和理解的欲望

我们对于认知冲动.对于它们的动力以及病态了解甚少的主要原因在于,它们在临床上并不重要,在由医疗传统(即:旨在消除疾病)主宰的诊所里当然也是如此。在这里,没有传统精神神经病例中纷繁的、使人激动的谜一样的病状。认知心理病理学苍白无力,容易被忽略,认知的精神病态往往被解释为正常的,并不迫切需要治疗。结果,我们在心理治疗和心理动力理论的伟大创立者弗洛伊德、阿德勒和荣格等的著作中全然找不到论述这个主题的内容。没有一个人系统地尝试过创立认知心理疗法。

希勒(schjlder)是我所知道的在其著作中能动地表现好奇心和认识的唯一精神分析学家④。在学院派心理学家中,墨菲、韦特海默和阿斯奇(Asch,lg,¨2,466)探讨过这个问题。到目前为止,我们只是附带地提过认识的需要。获取知识,使宇宙系统化在某种程度上是在世界上获得基本安全的方法,或者对于智者来说,是自我实现的表达方式。另外,探究和表达自由也被作为满足基本需要的前提来详细论述。尽管这些论述有它们的作用,但它们并没有构成对于好奇、学习、推究哲理、实验等的促动作用等问题

的最终答案。它们至多只是不完全的答案。

我们知道,获取知识有一些消极的决定因素(焦虑,恐惧)、但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合理的理由假设一些根本上是积极的冲功,满足好奇心,了解,解释,理解。

1.类似人类好奇心的东西很容易在高级动物身上观察到。猴子会把东西撕碎,把指头捅进窟窿,在各种情境中进行探索,在这些情境中,不大可能有饥饿、害怕、性欲、安抚等情况存在。哈洛的实验(174)以一种可按受的实验方式充分显示了这一点。

2.人类对于特大危脸会追根寻源并且做出解释,甚至对于危及生命的情况也不例外。对此,人类历史为我们提供了相当数量的实例。无名的“伽利略”一直层出不穷。

3.对于心理健康者进行的研究表明,作为这一类人的特征.他们着迷于神秘的、未知的杂乱无绪的或者没有答案的事物。这一点似乎正是吸引人之处;这些领域本身就非常有趣味。相比之下,他们对人所共知(thewell-known)的事情则感到索然无崃。

4.试图从心理病态如强迫性神经病患者(以及一般的神经病患者)中得出推论或许是可行的。戈尔德斯坦所研究的大脑受损伤的士兵,以及麦尔(Malor)的被观察的老鼠(fixated—rats)(285),(在临床观察上)都显示出强硬而急切地固守熟悉的事物,害怕不熟悉的,无规则的意外的事物,害怕无秩序状态的倾向。另一方面,有些现象也许又会指出相反的可能性。这些现象包括非自然的违抗习俗,顽固地反对任何权威,行为狂放不羁,渴望使人震惊等。这些都可能在一些神经病患者以及处于反文化适应过程中的人身上发现。

5.当认知需要受挫折时,很有可能产生真正的心理病态结界(295,314)。下面的临床印象也是中肯的。

6.我见过几个实例,它们清楚地告诉我,一些变态现象(兴味索然,对生活失去热情,自我厌恶,压抑身体的功能,逐步破坏理性生活和各种趣味等等)①产生于那些感到生活乏味,工作枯燥的智者中间。我这里至少有一个实例显示了适当的认知治疗消除这些症状的可能性,这个治疗包括恢复业余研究,寻找一个需要更多脑力的工作,以及进行观察思考(insight)。

我见过许多聪明、富裕,无所事事的妇女逐渐发展了这些智力营养缺乏的症状。常常有些人按照我的劝告埋头做一些与他们相称的事情,结果他们自身的症状有所好转或者痊愈了,这足以使我清楚地感觉到认知需要的存在。在那些新闻、消息、事实的来源被切断的国家,在那些官方的理论与明显的现实极相矛盾的国家,至少一部分人采取玩世不恭的态度,不相信任何价值,不抱任何希望,甚至怀疑不言而喻的东西,人与人之间的一般关系的深刻的瓦解、丧失道德,等等。另一部分人似乎采取了更被动的方式;沉闷、顺从、丧失主动性,丧失能力和与世隔绝(coarction)。

7.了解和理解的需要在幼年晚期和童年期就表现出来,并且可能比成年期更强烈。不仅如此,无论怎样解释,这似乎是成熟的自然产物而不是学习的结果。孩子不必要人教他去好奇,但是却可能被收容教养机关教导不要去好奇,如戈德法布的研究(158)。

8.最后,满足认知冲动使人主观上感到满意,并且产生终极体验(end~exlpercence)。虽然人们注重所得的成果,注重学习等等,而忽视洞察和理解这一方面,然而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在任何人的生活中,洞察常常:是一个令人感到欢快、幸福,激动的平台(spot),甚至可能是人一生中很高的一个平台。

以上论及的那种克服困难的现象,那种一旦遭受挫折便出现变态的现象,一些普遍的(跨人种的、跨文化的)现象,那种永不消失(虽然微弱)的持续的压力,个人早期历史上的自然产物以及人们要求满足认知需要,以此做为全面发展人类潜力的一个前提,这一切都说明了基本的认知需要。

但是,这种假设并不全面,但是在我们认识了之后,我们仍受到激励,一方面要使认识越来越细致入微,另一方面又朝着某种宇宙哲学,宇宙神学等的方向使认识越来越广阔博大。我们获得的事实如果是孤立的或者原子式的,它们终究要被理论化,不是被组织就是被分析,或是两者惧全。这个过程被一些人称为寻求意义。那么我们再来假设一些欲望:理解的欲望,系统化的欲望,组织的欲望,分析的欲望,寻找联系和意义的欲望,创立一个价值系统的欲望。

一旦允许讨论这些欲望,我们会发现它们也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层次系列,其中了解的欲望(thedesire ta know)优先于理解的欲望(the desire to understand)。我们曾描述过的优势层次集团所具有的一切特征似乎也适用于这个小集团。

我们必须提防那种极易发生的将这些欲望与前面论及的基本需要分离的倾向,即在认知需要和意动需要之间采取绝对的两分法。了解和理解的欲望本身就是意动的,即它们具有力争(striping)的特点,并且如同基本需要一样,也属于人格需要(personal一ity needs)。再者,正如我们所知,这两个集团是相互关连而不是截然分离的;并且我们下面将会看到,它们是彼此协作而又相互对抗的。

动机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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