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早或者过晚的聪明,都不是真正的聪明。
关于人类个体的命运,上帝感叹道:连我都无法设计出如此完美的随机性。
对他人不抱希望的人,才懂得该对什么人抱有希望,以及如何抱有希望。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场“试错”,有人只负责试错,有人既试错又享有自己试错的收益,有人不仅试错还享有自己和他人试错的收益。
人们试图用堆砌物质来阻挡时光的洪流。
不同城市的气味上的差异主要是晚上的。
“荒谬”的浪潮通常都会卷土重来,或者洗心革面以从良的面貌再现,或者改头换面进行另一次收割。互联网是前者,区块链呢?
人们不在意陌生人的微笑,却在意陌生人的羞辱。
起初是四肢的自动化(工业化和汽车们),然后是信息的自动化(电脑),然后是思考的自动化(AI),接下来可能是心灵的自动化。--假如自动化是一个逐渐逼近内核的过程。
让你的工作或生活有点儿副产品,就像是你作出的某个天使投资。
没有比羞辱更好的外部推动力,因为其既强效又无害。
你小时候不知道自己很小,年轻时不知道自己很年轻,中年时不知道自己才过了一半儿,老年时不知道自己还很健康,死了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自然亿万年来给你发展出极其高级复杂的视觉系统,但只要一片枯黄的叶子挡在前面就能令其失效。
与其将“真实自我”发展为“理想自我”,不如将“理想自我”拉回到“真实自我”。
这个世界遵循概率,只是分布不均。
名人负责让人们竖起耳朵,但不负责不说废话。
比拼浓郁,香味总是干不过臭味。
遗忘保护了过往。
99%的坦诚+1%的谎言=100%的谎言。那些坦诚只是铺垫和陷阱。
坚硬的骨头不是被砸碎的,是被泡软的。
荒谬用共识摧毁真理。
梦想要尽量宏大以避免被怀疑,行动要尽量细致以便于可以质疑。
小时候认识的人少,但同路的多;大了后认识的人多,大多是擦肩而过。
人们用理性工作,用非理性享受。
作恶的冲动与道德的克制,是人类文明的钟摆。
假如一个社会不见了老顽童,连年轻人也全是世故老气。
有耐心的人和没耐心的人都坚持到了(自己认为的)最后一分钟。
以“会做人”作为做人标准是道德的倒退。
人们觉得自己可以绝地反击~这是拖延症的真相。
熬夜的人以为靠挣扎可以延长岁月。
一个人对改变命运的努力,最终只是加剧了命运。
人们为了消除不确定性,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人们为了消除一成不变,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那些看起来被扭转了的命运,假如什么都没做的话没准儿“扭转”得更好。
智慧是向下兼容的,但仰慕并不向上兼容。
嘴巴吃下实在的东西,说的多是空话。
日子不用过得太精细,因为回忆很粗糙。
有太多宏大感动的地方容易滋生卑微。
为了立地成佛,他放下屠刀;为了放下屠刀,他举起了屠刀。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某个阶段为某件事而静止不动。
不期待结果的付出其实是伪装的索取。例如父母对孩子索取被依赖感。
别相信那些不允许被怀疑的公式。
时间不治愈你,只是稀释你。
人们并非热衷于拍摄美好的东西,而是拍摄陌生的东西。
上帝设置的自恋机制,是令这个世界更美好的最低成本方式。
每一张照片都不会多余,正如每一个瞬间都不会多余。
我写这个公众号,就像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还给我钱。
有钱人绝非更高尚,只是他们的伪装相对不容易贱卖。
美好的日子如同夏日清凉的冰块,毫无痕迹地化了,无需回忆作证。
创作冲动比创作灵感更稀缺,犹如性冲动比爱情更稀缺。
表面的秩序比内在的秩序更能令一个人宁静。
人们像搁浅于沙滩的小鱼,挣扎着了此一生。
有些可怕的事情,如果很多人都在做就似乎没那么可怕了。
学习有两种:扩展自己的边界,收窄自己的边界。
怀疑一切假设,相信大部分常识,享受所有的真实。
摄影是对生活的欺骗吗?这正是它的使命。
别太相信陌生人带给你的陌生感。那只是因为陌生而陌生,并非你要的那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