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历史的大多数时期内,占据支配地位的男人和美丽的女人总是容易比他们的对手拥有更多的后代,这也是人类一直向“能力越来越强,容貌越来越美”进化的主要原因。大约公元1800万年前,非洲和亚洲有数十种猿类,但这之后的15000万年内,它们大都已经灭绝了。只有一种南方古猿的后代智人,脑容量飞速扩大,翻升至现代人类的1400立方厘米。脑容量激增以及随之而来的一切变化,到底原因何在?为什么它只发生在一种古猿后代身上?是什么引发并且加速了这种变化。
只有人类才能挑战自己
曾经被预设为提高了人类智商的关键环节——“制造工具”以及“联合捕猎”,在后来都被证实并不是人类所独有的,猩猩也能制造人类早期使用的工具,狮子偷偷接近猎物、埋伏、合作就跟原始人打猎的时候几乎一样。为何它们的智力就没能跟人类获得同等提高?动物学家理查德·亚历山大根据多年的研究,提出了促进“智慧人类”环境的关键特征是“旁人的存在”,人类成为生物圈的主宰,唯一的敌人只有自己(如果不算寄生虫),只有人类自己才能给他们的进化提供必需的挑战。
进化心理学家杰弗里·米勒提出:“大脑的新皮层大体上是种“追求装置”——吸引异性并保持性关系。它在进化中的独特功能是娱乐和刺激他人,同时评估他人的类似企图。”他认为,唯一一种可以让进化压力来得如此突然,把生物的某个器官(大脑)比常态增大很多的途径就是“性选择”。就像雌孔雀只对雄孔雀的夸张尾巴有好感一样,人类祖先的女性开始越来越欣赏那些聪明、有趣的伴侣。这种性选择与最初的自然选择是有明显区别的,性选择无法解决生存问题,反而有可能让问题变得更糟。
为何人类对配偶非常挑剔
原始女性对于聪明男性的偏好,与生育多少和抚养能力并无必然关系,类似于现代女性对爱情的执着,相对于偏重繁殖后代来说,偏重爱情总会带来更多麻烦。但原始男性为了符合女性对聪明的“审美追求”,还是付出了大脑扩容的进化“努力”。而女性为了能让配偶长时间地留在自己身边,帮助自己养育孩子,也需要灵活而富于创意的头脑,即所谓的“天方夜谭效应”,为了对付男性“好奇、贪玩、容易厌倦、喜欢刺激”的天性,原始女性需要开发自己的大脑,才能兵来将挡。两性智力很大程度上就是在这种互相依存和碰撞中共同提高了。
与其他动物相比,人类选择配偶时非常挑剔。男人对年轻女性的着迷是典型的人类特征。在人类研究过的动物中,没有哪一种动物像人类这样迷恋年轻的异性。雄性的黑猩猩,只要是在发情期,中年雌猩猩与青年雌猩猩就对它们具有同等的吸引力。而人类的男性喜欢年轻的女性,最初主要是因为年轻意味着健康,可以生下更多的后代,到后来,人类是选择年轻女性做配偶的祖先所生的后代,因为这种偏好,他们比其他男性留下了更多的后代。
“幼态基因”喜好来自女性
通常人们认为,男性在一些机会主义艳遇之中,对相貌的要求不会很高,事实上由外貌导致的性关系还是占据最大比例。即便是古代的一夫多妻的君王,性选择很多,但他们对年轻美貌的要求也不会由此降低。西非一个叫乔立夫的部落以盛产美女著称。他们故意把丑女都卖出去当奴隶,只留下美女传宗接代,这种纳粹优生学的实施的确提升了部落整体的美貌程度。与美女延续后代的确在遗传上有提高后代美貌程度的更高几率。虽说现代社会中,传宗接代已经不是性关系的首要目的,但在男性基因中依然留存对“美貌遗传基因”的偏好。
男性选择样貌年轻配偶的偏好,还有利于延缓女性外貌衰老的“幼态基因”的遗传,年轻或至少长相年轻的女性获得更多的生育机会,使得“幼态基因”更多得以延续。社会生物学家克里斯托弗·贝德洛克提出,幼态延续最早其实来自女性的选择而并非男性,因为在原始社会年轻的男性在打猎方面更有优势,那些希望对得到更多肉食的女性就选择了年轻的男性。这种喜欢年轻配偶的基因后来遗传给了男性。在漫长的男权社会时代,女性的这种选择喜好,反倒因为受到生存压力的束缚,无法得以展现,直到后来的女权爆发,“小鲜肉”才又重回女性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