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Cohn)与克勒姆克(Klemke)编辑了一本内容丰富的作品集,名叫《生命的意义》(The Meaning of Life)。伯纳德·威廉斯的《马克罗普洛斯案例》(The Makropulos Case)收录在他的论文集《自我的问题》(Problems of the self)中。托马斯·内格尔在他的作品《人的问题》(Mortal Questions)中讨论了卢克莱修、死亡与生命的荒谬性。我自己的《人文主义:初学者导论》(Humanism: a beginner's guide)拓展了上述观点。
让–保罗·萨特在《存在与虚无》(Being and Nothingness)中讨论了他者的问题,该书读起来不那么容易。尼采的永恒循环出现在他《快乐的科学》(The Gay Science)中。如果你想了解维特根斯坦的生平,可以阅读备受赞誉的《维特根斯坦传:天才之为职责》(Ludwig Wittgenstein: the duty of genius, 1990),这是由瑞·蒙克(Ray Monk)为其所著的传记;还可以阅读布赖恩·麦吉尼斯(Brian McGuinness)讨论他早期生活的杰出作品《维特根斯坦:1889—1921》(Wittgenstein:1889—1921),以及拉什·里斯(Rush Rhees)编著的《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个人回忆录》(Ludwig Wittgenstein: Personal Recollections)。
对生命意义的反思通常出现在艺术作品里。这里推荐一些文学作品:路易吉·皮兰德娄(Luigi Pirandello)的《已故的帕斯卡尔》(The Late Mattia Pascal);塞缪尔·贝克特的戏剧,例如《戏剧》(Play)与《摇篮曲》(Rockaby);还有卡瓦菲斯(Cavafy)的诗歌。
就近些年的音乐作品而言,除了《克林霍弗之死》,可以尝试英国国家歌剧院(English National Opera)的作品,以及以下歌剧:约翰·亚当斯的《尼克松在中国》(Nixon in China)、菲利普·格拉斯的《真理坚固》。
就更传统的作品而言,舒伯特的《冬之旅》是必听的作品,此外,布里顿的《为男高音、圆号与弦乐而作的小夜曲》(Serenade for Tenor, Horn and Strings),以及亚纳切克的歌剧《马克罗普洛斯案例》(The Makropulos Case)也绝不可错过。别忘记,网络上同样有网络讲座或一些视频片段,比如有关伯特兰·罗素的讲座以及上文提到的音乐。
译者后记
2017年上半年,南京师范大学陈真教授委托我暂时承担哲学系本科生课程“当代西方哲学问题”的教学工作,涉及心灵问题、知识论问题(以盖梯尔问题为主)、道德问题、宗教问题(上帝存在证明)等。这门课程原是陈真老师花费大量时间与精力打造的,采用双语教学,在校内甚至省内享有较高声誉。于是,为了对这门课和学生负责,我不得不花费大量精力重新学习、备课,甚至将与职称相关的学术论文写作全然抛诸脑后。
虽然我对该学期的教学效果并不满意,但在课堂上偶尔能得到学生的支持,让我颇感欣慰。巧合的是,随后我便遇到了翻译本书的机会,并发现此书中的许多内容正是课程中涉及的内容,且比我的论述更加简洁、清晰、容易理解。如果早些时候我就看到这本书,或许就能减轻许多备课负担和学生们的听课负担了。因此,我纠结再三,最终决定将其呈现给大家。
关于是否翻译本书,让我纠结的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是精力与时间实在有限。首先,我想把精力放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其次,普及读物的翻译并不比专业读物的翻译轻松,而且常常像“猪八戒照镜子”:译文既不能太专业,又不能太随意;既要能体现术语的专业性与严谨性,又要适合初学者阅读,体现出通俗性与流畅性。曾经看到有人说,翻译就是一次再创造的过程,对此我深以为然。
翻译本书的过程中,我在尊重原文的基础之上,总想找到最恰当的表述方式,却又总是难以令人满意。这当然是我个人能力的原因。因此,若读者发现任何错误或有任何建议,敬请不吝赐教。但我也知道,无论如何,错误都在所难免。此前,我出版了作品《城邦的美德》与译著《简单的哲学》《好用的哲学》,而在书籍面世后,我都发现了好几处完全不该犯的错误,同时也有同志、好友指出了一些低级失误,都让我面红耳赤、愧疚万分。因此,我真挚地希望大家能多多指正。这样,万一有再版的机会,就能尽量呈献给读者一部更好的作品。
此外,我还请我的学生张天雨参加了翻译工作,她完成了第6至第10章、结语与致谢的初步翻译。之后,我再以她的译稿为基础,根据原文重新逐字逐句校对了多遍,因而,如有任何纰漏错误,文责在我。我还想谢谢湛庐文化,我非常欣赏他们的出版理念与细腻、尽责的专业素养,谢谢季阳总编、王青青编辑。谢谢首都师范大学朱慧玲副教授、清华大学贾沛韬博士后耐心回答我翻译中遇到的问题。谢谢父母、姐姐家和书羽无止境的付出,他们全身心地照顾着思咏和西卡,而我却一直缺席。谢谢张燕、陈中兴、范博、付小非、付小凡、姬托、管尧、王贺等好友的帮助。
最后,祈求上苍,愿展早日康复。
陶涛
Cambridge·Sidgwick Site
陶涛,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清华大学哲学博士,剑桥大学哲学系访问学者。
张天雨,南京师范大学哲学系学生。
(1)关于“逻辑可能性”与下文的“实践可能性”,可以参考湛庐文化策划、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好用的哲学》第250~251页。——译者注
(2)关于“论证”的相关问题,还可以参考湛庐文化策划、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简单的哲学》第25~32页。——译者注
(3)关于莱布尼茨的这两条原则,具体可参考《好用的哲学》第133~140页。——译者注
(4)大致来说,前者是指,如果两者具有无法分辨的、完全相同的属性,它们就是同一物体;后者是指,如果两者是同一物体,它们就具有无法分辨的、完全相同的属性。——译者注
(5)指伊斯兰教中的权威人士。——编者注
(6)作者在这里的意思是:假如你昨天和A聊过天,而今天A画了很浓的妆,你无法分辨她是谁。那么,判断昨天的A和今天的A是否是同一个人,就属于认识论上的同一性问题。但本章所讨论的同一性不是这个层面上的问题,而是形而上学层面的问题。——译者注
(7)按照某些理论的观点,假如一个人的身体全部被摧毁而用机器替代,但他的思想、意识等没有发生变化,那么他就还是他。因此,个人同一性的理论并不一定认为身体不同,就不是同一个人;身体相同,就是同一个人。——译者注
(8)边沁是伦敦大学学院的精神之父,根据他的遗愿,他的遗体被陈列在伦敦大学学院。但在边沁过世后,对其头部的处理出现重大失误,所以就用一个蜡像头部代替了损坏的头骨。——编者注
(9)指这两种道德理论都是中立的,即判断行为是否道德时,与个人的欲望、喜怒哀乐等无关。——译者注
(10)“根源谬误”也可以称为“起源谬误”(fallacy of origins),主要指错误地认为结论仅仅取决于某人或某事物的历史、起源和来源。例如他的父亲是个强盗,因此他是一个强盗;这本书的作者是一个不讲信用的人,因此这本书的结论是假的。——译者注
(11)著名美籍希腊女高音歌唱家,曾被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歌剧女王。——译者注
(12)亚当·斯密曾经说过,政府是一个“守夜人”。守夜人国家就是指服务型的国家。——编者注
(13)简单地说,副现象论主要强调意识是行为产生的附带现象,并不起任何作用。——译者注
(14)举个简单的例子,假如一个班上有50位同学,其中25位男生、25位女生。我们就可以说,这里有2个类型(男/女),50个记号。——译者注
(15)作者在这里想要说明的是,仅仅根据功能,而不考虑心灵与身体的连接方式,就不足以说明复杂的心理体验。——译者注
(16)英文中的“知识”(knowledge)是动词“知道”(know)的名词形式。所以,下文说“我知道p”就等于“我有p的知识”,反之亦然。——译者注
(17)作者这里的意思是:假设你认为A是一个女性,但A其实是一个男性,那么,“为什么”的问题要求你解释你为什么认为A是女性,比如他穿了裙子、化了妆,但这个问题不要求你的信念一定是真的;“如何知道”的问题,则要求你的观点一定要与客观事实相符。因此,在你错误地认为A是女性之时,你仍然可以回答“你为什么认为A是女性”,但你不能回答“你如何知道A是女性”。——译者注
(18)在贝克莱的理论中,观念就是指各种事物。——编者注
(19)假若我们看到一个数列“1、2、3、4、5、6”,我们容易得出下一个数字是“7”。但这个数列的下一个数字有多种可能性。比如,这个数列的发展规律可能是:前面5个数字递加1,此后的数字都递加10,那下一个数字就是16。面对任何数列,我们推理到的下一个数字,以及我们总结的规律,都有可能是错的。——译者注
(20)简单地说,强类比是指两者非常相似,并且几乎没有什么差异;弱类比是指两者虽然表现出很大的相似性,但在其他地方仍有很大差异。——译者注
(21)作为哲学术语的“being”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概念,中文译法主要有“是”“是者”“存在”,至今仍有争议。——译者注
(22)“You cannot prove negative”,还可以译为“你不能证明否定”或“你不能证明否定论断”等,这里出于上下文的考虑,译为“你不能证明没有”。——译者注
(23)可参考《简单的哲学》3.18小节。——译者注
(24)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维特根斯坦曾被意大利人俘虏。而被俘时,他正骑在大炮上用口哨吹贝多芬第七交响曲的第二乐章。——译者注
(25)Green-blue,绿色–蓝色。——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