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和蔼的主人已经带领乔叟和其他朝圣者从伦敦到达坎特伯雷圣殿,并且担当了他们故事的制片人,又折返回来并带他们直接回到了伦敦。如果我现在返回当下,那一定很失落,因为如果指望进化能够两次遵循同一前进路线则意味着否定了我们逆向旅程的基本原理。进化从未朝向任何特定的终点。我们的逆向朝圣已经变成了一系列膨胀的集合,就好像我们被包含在包罗万象的组群中:猿类,灵长类,哺乳动物,脊椎动物,后口动物,以及所有生命的原始祖先。如果现在我们转身往前走,我们无法追溯来时的步伐。如果能够顺原路返回,则意味着进化会遵循相同的路径,将那些相同的汇聚以分岔的方式挂在反向转动的时间齿轮上。生命之河会在所有“合适”的位置上分流。光合作用和一种依赖于氧气的新陈代谢会被重新发现,真核细胞将重新组建自己,细胞将抱团组建成新的多细胞物种。这将会有新的分流,植物在一边,动物及真菌在另一边,原口动物和后口动物之间也会有新的分流。脊椎以及眼睛、耳朵、肢体、神经系统都会被重新发现。最终一个长着大脑袋、双足、灵巧的手以及眼睛前视的物种会出现,在众所周知的板球队里登峰造极,痛扁澳大利亚人。
对进化目的论的否定支撑了我最初做逆向历史叙事的决定。在本书的开场致辞中我坦承对于进化的重现模式以及进化的合理性和前行的方向性抱着谨慎的态度。所以尽管我作为主人归来却不能重走原路,但我想公开请教一下在某些方面有点像是回顾是否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