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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昆仑文明”(涉洪荒依神山)的时期

2019年3月9日  来源:美赫亮鉴 作者: 提供人:diliang24......
为何千百年来,中外学界未能探究:世界文明之祖“昆仑文明”

葱岭:帕米尔高原丝绸之路要道口。

葱岭是昆仑山的制高点,人类文明的发祥地和摇篮。

引子:本篇论述“昆仑文明”之议题,是笔者在近一个世纪以来,前众多中国学者苦苦求索,昆仑山之谜的文思基础上提出来的。其中,卓有成绩者乃是已故苏雪林君(原名,梅〈1897-1999年〉。曾留学法国。后任台湾师范大学教授,她主张神话世界同源理论。)求教于她是一个学术上的缘分,笔者试图取精用弘予以发挥,苏老自谓是中国学术界的“探险者”,故今天余对这位学界女杰示以崇敬。

“昆仑文明”,超越于国界、种族与历史,是全人类文明的共同发祥地。几千年来,祂都与“大洪水”、地望及“中国”等关键词相连接。纵览世界,“昆仑山”人类的祖庭成为各地方“民族”,翘盼仰望的“海市蜃楼”;也是各个文明以“中国”自称而为中心。“昆仑文明”对于古希腊、古印度、古巴比伦等文明的历史、文化和艺术都影响深远,而无出其右。种种迹象表明“昆仑文明”是人类的各文明之祖!今天的新时代,重新认知人类文明,寻根溯源已经是一个共识。余以梁启超与苏雪林先生之学术成就为师,展开课题的讨论。苏雪林师在“昆仑之谜引论”中指出:“中国古代历史与地理,本皆朦胧混杂,如隐一团迷雾之中。昆仑者亦此迷雾中事物之一也。而昆仑问题,比之其他,尤不易董理。盖以其真中有幻,幻中有真,甲乙互缠,中外交混,如空谷之传声,如明镜之互射,使人眩乱迷惑,莫知适从。故学者对此每有难于措手之感”。这可以说明,中外学界未能深入探究“昆仑文明”的原由。尽管如此,对于华夏之胞民来说,应责无旁贷地知难而进,“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求索”?

为何千百年来,中外学界未能探究:世界文明之祖“昆仑文明”

昆仑山:史前文明的遗迹……

第一章:昆仑文明,遭遇洪荒。

自古以来,对上古时代的“大洪水”传说已成为人类的一个不可磨灭的印纪。近代大学者梁启超先生在《太古及三代载记》一文中也慨叹道:“吾对于洪水所感想,虽嫌词费,然于古代史实之蜕变,所关颇大,故著之如右”。他肯定地说:“异喙同声,战栗斯禍,其为全地球共罹之灾劫,殆无可疑”。可是有关上古时代的洪水神话与传说,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特别是它们的起源、原型、传播路线、与周边地区的关系、文化内涵和社会功能等等,这将是一个必须继续努力探索的目标。

第一节:昆仑文明毁于洪荒

据近来的消息说,俄罗斯的“火星童”称道:“大洪水泛滥时期,达到了5000米高度,欧洲人全部被灭种了,亚洲人生活在昆仑山,海拔5000米以上的土著亚洲人保留了下来”。《孟子》云:“当尧之时,水逆行,泛滥于中国,蛇龙居之,民无所定;下者为巢,上者为营”。笔者设想:尧舜之时的民众为了保命纷纷涉高处、更高处逃避洪灾,唯一能够安身的只有往西去昆仑山高原之地。梁公亦有感于此而言:“以避水故,四方诸族,咸集高原”,这是人的本能。故又道:“古籍所以恒乐道西方,若有余慕也”,这是人类基因的“潜意识”使然,西方的昆仑山使人类避免了灭顶之灾是不争的事实。

为何千百年来,中外学界未能探究:世界文明之祖“昆仑文明”

以避水故,四方诸族,咸集高原。

今日的青藏与云贵高原的少数民族便是大洪荒之遗孑。而且从全球各族的传说与记忆中,也只有一个共同的结果,即全球只留下了俩个人。(这个说法是无法确证而不合常理的。)这当然也表明,洪荒与昆仑山高原有非凡之渊源。千百年来,根据大洪水的传说人们都纷纷著书立说,几乎成为研究的专门学科。从历史典籍记载和近代学者的论文中,疏理地望明确昆仑山之范围,是确立“昆仑文明”的基石。人类必须居有定处,合谌舆之要,而后可以安居乐业与创业。笔者认为:人类古代文明的摇篮——昆仑山成为洪荒的受浸地,同时也保护了人类文明的延续。在洪荒之中,昆仑文明的地望遭到了毁灭。这可以以梁公《太古及三代载记》一文之论述加以归纳后,明确“昆仑文明”之地望与其淹没的状况。首先,从地望角度看,太古时代的昆仑高原。

梁公叙文说:”今东半球有三大沙漠,其一在蒙古,其一在新疆,其一在阿非利加洲之萨哈剌。此等沙漠,宜非与地球有生以俱来,盖沙漠为积水沉淀所成,此既地文学(术)之公言。然积水何由而来,吾以为必自唐虞时之洪水,盖洪水初兴,举全球之水,骤吸以上腾(故前所述,洪峰达5000米,佐证了梁公之言),历百数十年间,冲刷岩石,中含泥沙之量日多,及其消也则以渐,愈近末期,其流愈缓,流愈缓而其沉淀之量愈增,其在河流通海之地,则淤积下游河岸,岁岁与新流相荡,驯成沃原。其不通海之地,末浊所潴,遂成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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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记事:于古史蜕变,所关颇大。

我国西北部形势,自天山山系以南昆仑山系阴山山系以北,西界葱岭,东障兴安,略如椭形仰盂,而数千里之沙漠,蜿蜒东驰,若随山势,于全国地相,为一大缺憾焉。而实自洪水以后始然,盖当游慧出躔溢水归壑之际,而天山一带南流之河,昆仑阴山一带北流之河,葱岭东流兴安西流之河,无海可泄,其浊屑潴此仰盂,盂底之广原,则沙漠所由起也。其在蒙古者且勿论,其在新疆者,今戈壁与白龙堆两大漠,古代盖为多数之大湖泊,而湖泊四周,盖有多数国土。(湖泊为初民发育最适之地,近世学者已有定论。)今载籍虽阙,然稽诸《山经》、《穆传》等,其故墟尚可想像一二也。《山海经》第六篇之《西次三经》及第八篇之《北山经》所记,皆今新疆省内地理,其中言湖泽者甚多。曰泑泽,则水、邱时之水、潼水、杠水、匠韩之水、敦薨之水注焉;曰稷泽,则丹水、桃水注焉;曰蕃泽,则浊浴之水注焉;曰汤谷,则英水注焉;曰芘湖,则彭水注焉;曰栎泽,则边水注焉;曰番之泽,不言所受水。其中尤有称勃海者,《海内西经》谓河水入勃海,又出海外西北、入禹所导积石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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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描写蛮荒时期的地图。

今新疆境内稍大之湖泊惟三,皆在东偏:与白龙堆相当,曰巴格喇赤湖;在堆之北,曰喀喇布郎湖;曰罗布泊,在堆之南。罗布泊即《史记》之盐泽,亦即《汉书》之蒲昌海。而郭璞注《山海经》谓勃海即蒲昌海。郦道元注《水经》谓泑泽即勃海,亦即蒲昌海。姑从其说,则泑泽之所在,略可指矣。然《山海经》又言湖泽之水广袤三百里(《水经注》引作广轮四百里)。今之罗布泊犹未能及其什之一二(缩小了80%以上),然则罗布泊在作《山海经》时必甚广阔,故能受(引入)多数之河。而洪水前更不必论。或今日之白龙堆全部皆泑泽未可知也。傜泽、蕃泽、栎泽等,似不甚大,或今之巴格、喀喇两湖,有足以当之者。惟稷泽实为巨浸且地在西偏。《西次三经》言丹水出荃山,注于稷泽。其下又云:自崟山至于钟山四百六十里,其间尽泽也。则稷泽之更大于泑泽可知,或谓稷泽即《穆天子传》之珠泽,亦即今之伊斯库里泊,其地望固相近,然大小悬绝,恐不足以当之也。若容我武断,窃欲谓今之两片大漠,即万数千年前二泽之废墟,白龙堆即泑泽之遗,大戈壁即稷泽之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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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化石:昆仑山区曾经森林茂盛。

(注:此言是正确的,因为地下发现了大片原始森林的硅化石足以说明)虽求诸载籍杳无佐证,然以理度之,则今之天山南麓所谓塔里木河盆地者,广袤万里为昆仑山下一大旷原,而距海极远,四山之水所潴其间,自不容无大湖泊。既有湖泊,则洪水消息时,水势就下湖泊,自然为重浊泥屑所先淤积,而更无他方尾闾以为之宣泄(湖水无处流出),则变成沙漠固其所也。初成漠之时,非遂若今之干燥,盖水相与沙木并存,扰常湿性(似沼泽),回环流注,故古籍谓之流沙也。《禹贡》云:“导弱水至于合黎,余波入于流沙。”注家谓:弱水不可以乘舟楫,曷为不可以乘舟楫?弱水者(沼泽地),流沙之未成者也,水多于沙,故虽弱而名之为水。流沙者,又沙漠之未成者也,故虽沙而仍字之日流,及其为今日之戈壁、龙堆又数千岁变迁之所积矣。使吾所拟议不大刺谬,则古代此地形势,俨为东方之小地中海(稷泽为小地中海,则泑泽可称小红海)”,或遂为我国文化最初发荣之地。此古籍所以恒乐道西方,若有余慕也。(《水经注言:泑泽旁有龙城,故姜赖之虚,大国也。城基尚存而至大,晨发西门,暮达东门,此恐是太古故国。盖秦汉以来,此地为游牧族所栖息,不应有尔许大城也。)”沙漠初成,面积犹不甚广,故三代以来,西方交通未全断,后此则碛日险艰而道日埋塞矣”上述所言,梁公本着他的丰厚的学术功底告诉后人一个十分宝贵的信息:在尧舜禹之洪荒之前在西部昆仑山区域是“我国文化最初发荣之地!”这给予了笔者一个坚实的同心结:即“昆仑文明”发祥地的根据。

接着梁公说明它衰落而被遗忘的原由:“我国当海通以前,与西方国交久梗,此亦其一原因也。又沙漠之与河患,亦有关系。古籍皆言河出昆仑,又言河有伏流,苟不明沙漠之由来,则此二事几疑为夸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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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发现:沙漠中出现湖泊与鱼群。

(近来新疆等沙漠地区出现了水文变化:中国最大的沙漠大家都知道是位于新疆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而塔克拉玛干沙漠进来被科学家发现居然有水与密密麻麻的鱼,简直不可思。这又证实梁公的真知灼见)盖河自昆仑至积石间,本有故道,沙漠既生,遂成湮没,沙质疏松,故故道虽没犹得伏行于下,然坐是之故,河水含沙量益富,故其色深黄,其质重浊,出伏流后,其河源之说自汉迄今久成聚讼。《禹贡》:(大禹)导河始于积石,为今之巴颜喀喇山。山势湍急,此数千年来河患所由不绝也。非崇峻,不足为此大川之发仞甚明。故《山海经》、《尔雅》、《穆天子传》、《史纪·禹本纪》皆言,河出昆仑,必有所受矣。汉武帝发使穷河源,定为出于于阗,即所谓昆仑之墟也。然昆仑积石之间,曷为不见有河道?据《山海经》云,河水出昆仑东北隅,以行其北,西南又入勃海,又出海外,入禹所导积石山,故有迳以今之塔里木河为黄河塞外之上游者,虽亦足备一解,然塔里木河所受者,为喀什噶尔河、叶尔羌河等,非于阗河也。于阗河即今之和阗河,实注入戈壁而止,未尝入蒲昌海(即罗布泊)也。《水经》言河有二源:其一源从葱岭出,入蒲昌海,此则塔里木河足以当之;其一源出于阗国南山,北流与葱岭所出河合,又东淀蒲昌海,此当指于阗河,然据今地图,则于阗河并未尝与葱岭河合也。法显《西域记》云:“阿耨达(印度名)山西北有大水,北流注牢兰海。”阿耨达即昆仑,其大水即于阗河,牢兰即蒲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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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尼雅遗址:原精绝国所在地。

郦道元《水经注》引申之,谓于阗河经扦弥、精绝(即是近代发现的尼雅遗址)、且末、鄯善等国入蒲昌海,然则当晋、六朝时于阗河入蒲昌海之故道,尚历可见。故汉使得循之以穷其源也。今则此诸国者,与河道同沦漠中矣。益知沙漠之区古狭而今广矣。《水经注》又引高诱云:“河出昆山,伏流地中,万三千里。(注:古时一尺为今之六寸)”此自不免夸张。然河有伏流,且其伏流不自罗布泊之东南始,盖可信也。(注:今日之长江、黄河出自昆仑山並非虚言。因为世界之屋脊,故曰“黄河之水天上来”。)

梁公谦虚地说:“以上《山海经》所载地名,其在禹贡九州内者,证以今地,虽名称多殊,然地望什得八九,惟西北地理则荒诞不可究诘,故后人疑焉。若吾说稍有可采,则因洪水沙漠之故,陵谷变迁不知凡几,不能执今以疑古也”。可见梁公是以多元素学术为据,结出了对昆仑山在洪荒中地望变迁睿智的成果。

第二节:匡定“昆仑文明”之地望

苏雪林前辈对昆仑山地望的探讨,其眼光独到,令人震惊!她全面深入地对“昆仑文明”之地望谜踪作了“探险”,从莾野之中走了出来,她说:“今吾人若企图解决此谜,则必须将历来昆仑所蒙之面纱,层层剥去,而后昆仑之真相可得。故吾人不得不再翻昆仑档案,计算中国境内外,究有若干昆仑”。她跨越了以往的国境指出:“希腊、印度、巴比伦、中国之仙(神)山,既皆由西亚所衍出,则希腊、印度、中国所有仙山之景况,亦即西亚“世界大山”之景况矣。且希伯来人之伊甸园,有四道圣河之说,中国昆仑亦有四河及河源,印度阿耨达山亦有四大水之说。而伊甸之四河,其二即两河流域之替格里斯,幼发拉底斯。有此显明之线索,则西亚实际的世界大山在于何处,不难探索而得矣。

为何千百年来,中外学界未能探究:世界文明之祖“昆仑文明”

苏雪林学界女杰:昆仑文明“探险者”

按阿拉伯半岛西北为阿美尼亚高原,其间丛山峻岭,蜿蜒磅礴,北连地中海北岸之士鲁山脉(Taurus Chain),东接伊兰高原及高加索山脉。相传为人类之摇篮,其间有一大山曰阿拉拉(Ararat),为半岛最高之山,其位置恰在两河流域之西北。中国载记一律言昆仑在西北,自汉至清,帝王觅昆仑者,亦必苦索之于西北,其真正原因盖在此矣。人类生于此,而后散布四方。阿拉伯斯平原(Plaino of the Arapes),有两圆柱形之高峰,大者高海拔之五五○○公尺。小者海拔四二○○公尺。两峰相距约七哩。其中间为一平谷,相传挪亚避洪水时方舟所搁处。山之斜坡有村曰阿尔歌(Argur),相传为挪亚之葡萄园地,今则湮没于地震。更下为拿雪特谢温(Nachit Ajevan),在阿拉伯司(Arapes)平原,为以色列族列祖列宗之葬地,皆有名于《旧约圣经》。西亚洪水故事《旧约·创世纪》挪亚之方舟则搁于阿拉拉特(中译《圣经》作亚拉腊)之山。此即西亚实际的“世界大山”,亦即《山海经》、《淮南》所介绍之昆仑也。《山海经》言昆仑之墟八百里。今阿美尼亚东西长约六百哩,合华里约一千二百,古里大于今,宜略有出入。张华《博物志·志水》:“汉使张骞渡四海,至大秦。西海之滨,有小昆仑,高万丈,方八百里。”中国古书之所谓西海,可指里海,亦可指地中海。阿美尼亚靠近地海,又张华八百里云云,亦与古书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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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拉山顶上:发现史前的诺亚方舟。

《河图括地象》言昆仑有柱,其高入天,即所谓天柱,今阿拉拉特两峰皆为圆柱形,则天柱之说,殆由此而来。伊兰高原及黑海、里海、地中海四面之山,盛产金玉宝石及银铁。顾实先生谓《山海经》沃民之国,有璇瑰、瑶碧、琅珷、白丹、青丹、多银铁、产凤卵。《隋书·西域传》亦列举波斯产真珠,颇黎、珊瑚、玛瑙、水精、火齐、金银、铜铁等物。并产大鸟卵,即今驼鸟卵(同书一三五页)。则《山海经》言昆仑多玉石之属,又相合矣。西王母所居为玉山,殆其山所产玉石之属更丰。

《创世纪》之伊甸(Eden)当亦即阿拉拉特。伊甸与昆仑,其音固有依稀之似矣。所谓亚当夏娃所居之乐园,当亦在是山之中。乐园称为“伊甸园”(Garden of Eden)。然费立坡神父(Father Filzoppo)之考证,则谓伊甸园系在阿拉拉特山之腹地(同书),与余之推断,可谓不谋而合。但费神父若知挪亚方舟系搁于中国人最所艳称之昆仑山顶上,斯则更足称为佳话矣!

印度之苏迷卢义犹云“妙高”,则一译其音,一译其义耳。《起世经》:“佛告比丘,雪山……黑山北有香山,其山常有歌舞唱妓乐之声。山有二崛,一名为尽……二名善尽,七宝所成,柔软香洁,犹如天衣,则又俨然阿拉拉特两峰之况。《俱舍论》十一曰:“大雪山北,有香醉山,雪北香南,有大池水,出四大河。”《南山戒疏》——上曰:“四河本源,香山所出。俗云昆仑者,经言香山。”《西域记》一曰:“赡部洲之中池者阿耨婆答多池也,唐言无热恼。在香山之南,大雪山之北,周八瓦里。”香山梵文为 Gandhamadana,称为阎浮提世界最高中心,一切条件与阿拉拉特山无不合。岂印度剽袭中国昆仑传说耶?余谓盖受之西亚耳。以《山海经》所言昆仑所在,合之阿耨达山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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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河:出昆仑山中。湿婆(希瓦)神在矣。

又有来华印僧据《山海经》及《康泰扶南传》:“恒(河)水之源,乃在西北,出昆仑山中,有五大源。诸水分流,皆由此五大源。”

知阿耨达即是昆仑山,重要者厥维发源昆仑而各自流入大海之四条大河。此为探讨昆仑所在地之关键,而亦笔者(苏师)此文研究之中心也。希腊奥林匹司山实际无河,香河于冥界以外,中国人之昆仑,印度人之阿耨达,希伯来人之伊甸,皆有四河之说,巧合若斯,即欲强证其非同出一源,亦不可得。兹分别论述如次:按《旧约·创世纪》第二章:“耶和华上帝在东方的伊甸,立了一个园子,把所造的人,安置在那里……有河从伊甸流出来,滋润那园子,从那里分为四道:第一道河名叫比逊(Piaon),就是环绕哈腓拉(Havilah)全地的。在那里有金子,并且那地金子是好的。在那里又有珍珠和红玛瑙。第二道河名叫基训(Cihon),就是环绕古实(Ethiopia法文译本作Cousch)全地的。第三道河名叫希底结(Hiddeke法文译本作Tigre),流在亚述(Assyria)的东边。第四道河,就是伯拉河(法文译本作L.Euphrate)。以《山海经》、《淮南子》所言四大水,合之中国昆仑山脉及印度阿耨达,凿柄龃龉,百无是处。合之阿拉伯半岛,则如断符裂契之相投,泯然无复痕迹。谓余不信,请徵之希伯来人伊甸之四河。中国昆仑,印度阿耨达,希腊奥林匹司皆在国境西北,而伊甸独东,是伊甸在阿拉拉特丛山之第一铁证。世界几个主要文明均有“四河之说”岂不是同源同流哉!

盖从建国于半岛西部之希伯来人言之,阿拉拉特固在其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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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园:在阿拉拉山腹地昆仑山区中。

上帝造亚当夏娃于伊甸,而阿美尼亚高原,相传为人类之摇篮,挪亚方舟又搁于阿拉拉特山顶。凡此种种,皆可证明阿拉拉特与伊甸之关系。《创世纪》四河顺序系自北起,历东南至西而止,即北——吉瑞尔河;东——阿拉斯河;南——替格里斯河;西——幼发拉底斯河。前引《山海经·西山经》第二,四河排列顺序与《创世纪》正相反,乃反时钟方向,乃系从西算起,即西——河水;南——赤水;东——洋水(当是青水之误);北——黑水。《淮南·地形训》四河顺序同,即西——河水;南——赤水;东——弱水;北——洋水。四水排列之顺序,无论顺起算,逆起算,或从中间起算,青赤白黑之四色,必与东南西北之四方相符,若谓其非同出一源,其谁能信?“《淮南子》曰‘白水出昆仑之原,饮之不死’,则旧本皆作白水明矣。”洪兴祖引《河图》曰:“昆山出五色水,其白水入中国,名为河也。”洪氏注《九歌·河伯》章曰:“授神契曰‘河者水之伯,上应天河。’《山海经》云:‘昆仑山有青河、白河、赤河、黑河,环其墟。其白水出其东北陬,屈而东南流,为中国河。’”今本《山海经》无“白水”、“白河”字样,宋时则尚有之,可见《山经》散佚之多。古人指河为誓,曰:“有如白水!地堂,其黑河流至契丹,即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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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曾称契丹、齐州、冀州、神州。

《大唐西域记》亦言香山大仙池,分东南西北流出四大河,其北方流出之徙多河,潜流地下出积石山,为中国河源。高诱注“冀九州中,今谓四海之内”,不失为佳注。盖古人言洪水之祸,遍及中国,女娲所济者,不应独为区区河北之地,则此冀州者又实指全中国(即广义之世界)而言,特非吾曹之中国耳。道家书除冀州指中国外,齐州所指亦然。《尔雅·释言》:“殷,齐,中也。”《释地》“九夷、七戎、六蛮,谓之四海。距齐州以南戴日为丹穴,北戴斗极为空桐,东至日所出为太平,西至日所入为大蒙。太平之人仁,丹穴之人智,大蒙之人信,空桐之人武,四极。”以齐州为地理中心,而推论四海四极,则此齐州者,果为何地耶?《尔雅疏》“齐州”二字,则曰“齐,中也。中州为齐州,中州犹言中国也。余谓“冀”、“齐”音近,当系一音之转,且为西亚人指其建国地点而言者。所指当即是两河流域之美索博达米亚。西人每谓地球本属圆形,无处不可为大地中心,即无国不可为中国,何中华独自号以此?彼又安知“中国”一词,渊源之古,及其所涵之深邪?今两河流域文化久沦地底,种族亦凋零澌灭。印度凌夷非一日,更无中国之称。独我中华文化种族,依然无恙,绳绳继继,四千余年,犹能保存此古色古香,光荣无比之国号,吾人又安能不引为自傲,而永永宝爱拥护之哉?”苏君慨叹历数千年时光,“昆仑文明”惟今中国独存。

为何千百年来,中外学界未能探究:世界文明之祖“昆仑文明”

苏雪林:考证了昆仑文明的新版图。

她经历深入的学术“探险”后,将“昆仑的地望視野加以理性的扩展指明:“然今昆仑山脉实分自葱岭,葱岭高度又远过昆仑,吾人不祖葱岭而祖昆仑,果有何等理由乎”?她以学术之结晶向世人宣告:“瞻望西亚,彼久湮沙漠之尼尼微、巴比伦古城,固我文化之策源地也,而彼屹立阿美尼亚高原之阿拉拉特,固挪亚方舟之所搁,我先民周穆王骏足之所经也!(对穆天子赴西亚会西王母之昆仑路径作了修正?)吾民族若果能奋发为雄,扩张我之国威及于全亚,则彼真正之昆仑何尝不可收入版图以内,区区一昆仑影子之有无,何关中国之荣辱哉”!这真如醍醐灌顶,令人振耳发聩。

第二章:昆仑文明,神光照华夏(待续)

《2019-3-5 今日为印度湿婆(希瓦)神显现吉祥日 。 撰文于杭州》

昆仑文明 / 大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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