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男人和女人都有“好色”的可能,那喜新厌旧也得换种解释了。
我不知道喜新厌旧是不是人的天性,但是我总可以在杂志里看到一些中年夫妻的诉说,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几年或几十年,感情一直很好,可是,在性爱上却有些欲说还休的烦恼。不过有时候也的确是这样,如果在性爱上总是一成不变,不注入新的内容的话,性爱的激情可能真的会大打折扣吧。性爱的新鲜感的消失,导致彼此间对做爱不那么迫切,从中获得的
愉悦感也就不会那么强烈了。更有甚者,简直把夫妻做爱看作是照顾情绪、例行公事,或者是一种负担,抑或是一种义务。
如果说这是一种“喜新厌旧”的情绪,相信很多人会反对的。但是几年或几十年反复地同一个人,以同一种方式、同一套程序做爱,产生单调和重复感觉却是极有可能的。而重复就意味着机械地往复,自然不会有新鲜和刺激的欢畅了,性爱的冲动也就会在这种无变化的操作中变得迟钝呆滞,彼此对做爰的欲望自然也会降低。这个时候,性爱的程序确实需要变化一下了,应该想办法注入一些新的内容和形式了。假如你把这些变化和新鲜的内容看成是“新”,把那重复了几年或者几十年的性爱方式称之为“旧”,那么,我说“喜新厌旧”是人的本能,你还会反对吗?
或许这种喜新厌旧的倾向早就根植在人的动物性里了吧,不仅人类有,动物也有。在动物实验中,雄性易被新的异性唤起情欲,性心理学家们把这称为“科妮基现象”。雄性哺乳动物很快就会厌倦同一个雌性,然而,一旦向其提供另一个雌性,它的情欲便会被立即唤醒,这一点在所有哺乳动物中都表现得很明显。动物的这种“科妮基现象”,还有一段趣话哩。据说,某国一位总统携其夫人科妮基太太参观一个农场。在参观养鸡场时,科妮基太太问饲养员,隔多长时间公鸡向母鸡履行其义务?饲养员回答:“每星期十多次。”科妮基深有感触地说:“把这告诉总统。”当总统得知时,他问,“公鸡是否每次履行义务都是与同-只母鸡”?饲养员告诉总统:“每次都是与不同的母鸡。”总统听后笑着说:“把这告诉科妮基夫人!”由此可见,新鲜感可以触发动物本能的冲动。不过,人不是简单的动物,人除了受动物天性的支配,更多地还要受到社会文化规范、道德观念的制约,尤其是现代社会实行的一夫一妻制。所以,人类不提倡为了追求性爱的新鲜感,而超越现有的婚姻关系,到不正常的两性关系中寻找新刺激。
不过,透过“科妮基现象”,我们却可以发现,不管是性爱的激情也好,新鲜感也好,这些都是在变化中产生的。假如你更换了性伴侣,而所有的做爱方法和程序都按部就班,固然可以获得新鲜感,但这种新鲜感却无论如何也持续不了多久,很快又会感到厌烦。如果你没有更换性伙伴,而在性爱的方法和程序上展出新招,从而使彼此受到惊心动魄、情难自禁的性爱刺激,那么性爱的激情和新鲜感自然会经久不衰。
有这样一则幽默,有一对正在做爱的夫妻,妻子一边被动地接受着,一边平静地问丈夫:“你这个月拿了多少奖金?”当他俩云雨完毕,丈夫匆忙地翻身下床,一边系着裤带,一边惊慌地说:“我忘了封炉门,水一定烧干了。”到了这般地步,人们对性生活也就不大看重其过程,而只重视其结果了,就像人们吃饭一样。初婚之时夫妻过性生活,丈夫还能在做爱之前施加一些爱抚,说些动情的悄悄话,进行一些前奏。随着婚姻的长久,做爱就渐渐成了简单草率的事了,甚至省略了一切前奏和调情,不做任何准备就“单刀直入”。这样是根本谈不上什么性爱的快慰与满足的,长此以往,哪有不生厌倦的呢?
所以啊,要想不被人家喜新厌旧,还是得让自己保持永远的新鲜感,不过这个“永远”的要求就高了,首先是要让自己美丽起来,不是外在的美,而是内秀,这才是不会被岁月侵蚀的美。
一般说来,人的美有两种最基本的划分,一种是外在的形貌美,一种是内在的心灵美。
人的外在美是人自身美的凝聚和显现,它既能给本人以极大的心理满足和自美的心理享受,又能给他人以审美美感,使人赏心悦目。追求外在的形貌美,也是人的自然天性。
而心灵的内在美,却是比外在美更能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的,它或许能引起人的内心深处的激动,从而打下深刻的烙印。它操纵、驾驭着外在美,是人之美的源泉。正因为有了内在美的存在,人才能真正成为完美的人,才能让人产生由衷的美感。灵魂比身体可能具有的美还要美得多。孟子将内在美理解为“充实”、“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人们如能“善养吾浩然之气”,就能不局限于有限的身体而腾跃到内心充实的境界。所以内在美具有外在美无可比拟的深度与广度。
说到这里,就要提到气质了,因为这是最能体现内在美的。
气质,一般指人的相对稳定的个性性特点、风格和气度。气质可以说是人的灵魂。美丽的容颜、入时的服饰、精心的妆扮,能给人以炫目的美感,但这种外在美毕竟短暂浅显,如天上的云、地上的花,转眼即逝,总有凋零之时。而气质风采,则逐日增辉,即使容颜褪尽,它仍会风韵犹存,这才是一个人的真正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