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马金尼斯在《出售总统》一书中说:“政治从某种意义上说,一直就是一场欺骗的竞技。”这话可能有些过激,但细想想不无道理,有些政客的确少有诚实。
“政治与道德无关。君主必须懂得如何巧妙地掩饰自己的本来面目,懂得如何做一个出色的伪善家和两面派。因为人类的头脑太简单,他们太容易见利忘义,因此骗子永远不愁找不到欺骗的对象。”这是尼科洛。马基雅维里在《君主论》中说的。
政客们总是把政界搅得缤纷多彩,使政治或多或少地带上迷幻色彩,以求混水摸鱼。就政坛的本身说,一方面统治者总是想办法赢得百姓的尊重,他们或到处标榜自己清政廉洁,或对选民信誓旦旦,让老百姓不得不把他的谎言当作真理。
另一方面,芸芸众生在心理上总觉得自己很渺小,对站在自己头顶上的人就觉得伟大,希望他们能代表大家把国家治理好,成为圣君贤相,成为青天大老爷。
但是,历朝历代的历史告诉我们,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有些时候,我们明明亲耳听见,亲眼看见了,却并未达本质。因为有些搞政治的人都太善于伪装了。无论是政客们的互相争斗,还是他们在赢得权力后对大众许下的种种诺言,没有不是在欺骗中进行的。“民可以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孔老夫子两千多年前的这句话的确是说到政客们的心坎之中了,他不是政客,却道出了政治策略的精髓,这可能正是孔老夫子的伟大之处。
政客们为谎言勾画的面孔是多种多样的,他们会因时因地因事而选择不同的面具。
三国时期,曹操长子曹丕和三子曹植,水平各有所长。曹丕做事坚决果断,富有魄力;曹植才华横溢,机敏睿智。由于曹操本人具有极高的文学素养、才华出众,因此同气相通,他更喜爱诗文不凡的小儿子曹植,经常带着他游览赋诗。
按照古代惯例,帝位应由长子继承,一旦长子成人,即举行专门仪式,立为太子。曹丕成人后,被立为太子,但曹操却多次有意废长立幼。
曹丕得知曹操的心思后,就请朝歌县官吴质到府商议,因怕有人看到,于是用装丝绢的大竹筐将吴质藏于其中,带进府里。
杨修和曹植知道这件事,马上报告曹操。
曹操说:“过几天把他抓来。”
很快的,有人通知曹丕,曹丕很紧张地问吴质:“怎么办?”
吴质说:“不必忧虑。明天用大竹筐装绢再送入府里,借此迷惑他们。”
第二天,杨修又报告曹操。曹操就派人搜查竹筐,果然都是绢。曹操因此怀疑是杨修想害曹丕,不但不再打算改立太子,而且有了想杀杨修的念头。
曹操死后,曹丕继位,称为魏文帝。这位做哥哥的登上帝位后,一直对弟弟从前的表现耿耿于怀,生怕他对自己心怀不满,有朝一日会威胁自己的权力。于是,他对曹植横加迫害,时常找借口为难他,以便一举把他杀死,以绝后患。
有一次,他竞无端地命令曹植说:“你不是善于做诗吗?现在你在朝堂上当场做一诗,要在七步之内完成,否则斩首。”
曹植当然明白兄长的意思,是要借机杀人,情急之下,他悲愤地蹴步吟道:“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首小诗把同根相煎、兄弟相残的情形淋漓尽致地描绘出来,对为了权力而六亲不认、自相残杀的曹丕进行了无声的鞭挞。
曹丕听了这首诗,饶过了弟弟。但并不是慈悲心动,而是曹植已按他的要求写出了诗,他无法可想。但政客的残忍本性没变,他后来还是千方百计压制曹植,使其郁郁而死。
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唐太宗李世民为了自己的皇位坐得安稳,不是也曾经把哥哥、弟弟都杀了吗?
政治和战争一样,只以成败论英雄,全然不在于过程如何。为了当上皇帝,有的不惜篡改遗诏夺位,杀人灭口。雍正皇帝就是这方面的杰出代表。
一七七二年,康熙驾崩。此前,他亲笔立遗诏:“传位十四子。”
遗诏写好后,锁人祖传的铁盒中,交内侍太监梁英密藏,钥匙挂在康熙的脖子上,可谓再保险不过了。四皇子爱新觉罗。胤祯知道后,密令内务大臣隆科多伺机篡改遗诏,以争夺继承权。
康熙病重将死之际,隆科多支开一切侍者,盗得钥匙,打开盒子,取出遗诏,把“传位十四子”的“十”字改成“于”了,遗诏成了“传位于四子”。就这样,由谎言做成的遗诏把胤祯推上皇位。
隆科多是扶帝上马的第一功臣,但他知道得太多了,有可能坏事,结果被弄死了。雍正这叫杀人灭口。
谎言的前后,往往是凛凛的杀机,“伴君如伴虎”,的确是这样,别以为替政客撒谎你能捞到什么,聪明人千万不要干这种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