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精选
  • 会员

两开“博学鸿儒”科,一开“经学特科”

2020年6月17日  来源:中国通史 作者:卜宪群 提供人:xionghao59......

两开“博学鸿儒”科,一开“经学特科”。

为了将“崇尚经学”落在实处,清廷曾采取了一些举措。

康熙十七年(1678年),鉴于“自古一代之兴,必有博学鸿儒,振起文运,阐发经史,润色词章,以备顾问著作之选”,康熙帝下令中央和地方官员荐举“学行兼优,文词卓越”之人,送至京师候试。

经过一年筹备,内外官员所荐近二百人,陆续进京。这些人中,既有因“旷世盛典”而歆动者,也有在地方官员软硬兼施下而被迫就道者。

康熙十八年(1679年)三月初一,考试大典在康熙帝的亲自主持下,于体仁阁隆重举行。试题为“璇玑玉衡赋”“省耕诗五言排律二十韵”。

四月初六,公布考试结果,取中一等二十人、二等三十人,皆令供职翰林院,从事纂修《明史》工作。

陈祖武先生在《清初学术思辨录》中指出:“博学鸿儒”科的举行,其意义远远超出五十名入选者个人的升沉本身。它的成功首先在于显示清廷崇奖儒学格局已定,这就为而后学术文化事业的繁荣做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其次,由于对有代表性的汉族知识界中人的成功笼络,其结果,不仅标志着广大知识界与清廷全面合作的实现,而且还在更广阔的意义上对满汉文化的合流产生深远影响,从而为巩固清廷的统治提供了文化心理上的无形保证。

后来,雍正也想效仿其父再开“博学鸿儒”科。但自雍正十一年(1733年)四月颁谕后,内外官员并未积极响应,直到雍正去世,也没能举行。

乾隆继位后,于元年(1736年)二月再下令,督促地方官员抓紧时间将荐举的人汇送来京。一切就绪后,九月二十八日,在保和殿举行考试。参加考试的有一百七十六人,取中一等五名、二等十名,被分别授予翰林院编修、检讨、庶吉士。

第二年,又举行了一次补试,录取一等一名、二等三名。

两次“博学鸿儒”科的举行,尽管显示了政策的连续性,但意义并不一样。如果说康熙所举意在收拾人心、稳定时局,以及鉴于形势发展,确实有求贤纳才的意图,那么乾隆对荐举之人资格限制之严、录取人数之少,则更多地体现为虚应故事、装点门面。

不过,乾隆所举“博学鸿儒”科效果虽然不理想,但他十几年后的另一举措,则贯彻了康熙“以经学为治法”的精神。

乾隆十四年(1749年),乾隆帝鉴于“崇尚经术,良有关于世道人心”,颁布了一道上谕,命令内外官员荐举潜心经学的老成敦厚、纯朴淹通之士,而不论其是进士、举人、生员,还是退休闲废人员。

对乾隆此谕,大学士、九卿积极响应,踊跃推举,并建议由礼部来制定考试事宜。

但乾隆的反应出乎大臣们的意料。乾隆训示道:所举人数未免过多,如果真的有这么多淹通经学之士,也就不用“特诏旁求”了。而且,他也不赞同由礼部议定如何出题考试,认为这样会开启“人人皆得豫为揣摩”的弊端,而且也脱不了“举场应考习套”,又怎能考察被荐举者的真才实学?

这一态度,令官员们有些无所适从,所以迟迟不能响应。接下来的一年半时间,也只荐举了四十余人。

乾隆十六年(1751年)闰五月,乾隆帝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声明之所以召开“经学特科”,目的在于“务得经明行修、淹洽醇正之士”,并非注重“工射策、广记问、文藻词章充翰林才华之选”,更不是想借此“授以政事、责其当官之效,如从前各保一人故事”。并命令大学士、九卿对所举人员“再行虚公核实,无拘人数,务取名实相孚者,确举以闻”。

最后,经过严格审核,乾隆仅选定了陈祖范、吴鼎、梁锡玙、顾栋高四人。六月,授吴鼎、梁锡玙国子监司业;八月,因陈祖范、顾栋高“年力老迈,不能来京”,授予二人国子监司业衔,以鼓励绩学之士。

江南经师惠栋曾感慨:“历代选举,朝廷亲试,不涉有司者,谓之制科,又谓之大科。国家两举制科,犹是词章之选。近乃专及经术,此汉魏六朝、唐宋以来,所未行之旷典!”

对于乾隆帝此举,陈祖武先生在《乾嘉学派研究》中评价道:清高宗以其举荐经学的重大举措,纳理学、词章于经学之中,既顺应了康熙中叶以后兴复古学的学术演进趋势,又完成了其父祖融理学于经学之中的夙愿,从而确立了崇奖经学的文化格局。

文字狱 / 雍正 / 康熙 / 乾隆 / 四库全书 / 吕留良 / 查嗣庭

如涉及版权,请著作权人与本网站联系,删除或支付费用事宜。

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