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民族精神的深层作用
说到底,废除还是保留普选制度,对于一个民族来说,并没有什么要紧。
不论是限制群众的选举权,还是把选举权不加甄别地广播出去。
不论民众的选举权是在共和制下行使,还是在君主制下行使。
更不论是在法国,还是在德国,或者是在葡萄牙、西班牙、比利时,选举制度的效果都是一样的。
说一千道一万,民众的选举结果,所要表达的只不过是一个民族潜意识的向往与需要。
假如民众未曾呼唤一个统一而强大的法国,拿破仑即使具备再大的威力,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成为法兰西民族的领袖。
假如民众未曾向往着从宗教和贵族的羽翼下面解脱出来,被记入1789年史册的就将是几个匪徒的阴谋暴乱,而非一场旷日持久的大革命浪潮。
由于法兰西民族的性格特征,使得它的民众绝不可能忍受任何刺激,只要对他们稍加拨弄,他们就会因此而陷入极端。罗伯斯庇尔也好,拿破仑也罢,甚至远到德国的俾斯麦、意大利的加富尔,他们所做的事情,也都是民众急切渴望的事情。
所以说,在任何一个国家中,任何一个当选领袖的意见,都会反映着这个民族的禀性,而我们看到,这种禀性从一代人到下一代人,世世代代地流传下去,从来都不会出现显著的变化。
在这里,我们再一次地遇到了民族这个基本概念。在前面的研究中,我们也曾多次遇到它,现在我们一定会得到最新的认识。那就是各种制度和政府对一个民族的生活来说,只能产生很小的影响,它主要受种族的禀性支配。换句话说,我们世世代代都要受着某些遗传品质的支配,而所谓的禀性,正是这些品质的总和。
因此,无论情况多么错综复杂,种族和我们日常所需这两架枷锁,乃是决定着我们命运的神秘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