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耶和华在那里变乱天下人的言语，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所以那城名叫巴别。
《圣经·创世记》11：9
早在6万多代以前，直立人便将语言引入了世界。语言并非只是动物交流的另一种形式，而是一种先进的文化表达形式，依靠的是人类独有的认知能力以及信息传递结构的一般原则。
语言的核心是象征符号，它结合了文化认同的形式和文化发展出的意义。人类的感性约束和思维限制指导着这一过程，但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人类社会、价值观、知识和社会结构的产物。
象征符号可能是错误地将两个物体联系在一起的产物，比如把树根和蛇相混淆，也可能仅仅是来自世界上的一个物体和另一个物体或事件有规律的联系，比如巴甫洛夫的狗学会了将食物和铃声联系在一起。一旦建立这种联系，人类就开始使用其象征符号，每个人都从他人那里学习。因为交流需要整个人的努力，手势、语调、肺、嘴、舌头、手、身体动作甚至眉毛都集合在一起用于语言，就像许多其他动物的交流一样。我们努力以语言交流，用这些不同组成部分把象征符号分解得越来越小，同时也将符号构建成越来越大的单位。语音、单词、句子、词缀和音调都是从象征符号最初的发明中产生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社会的全面参与，这项发明得到了改进和传播，就像所有其他发明一样。无意义的元素（如声音“s”“a”“t”）被组合在一起形成有意义的项目（比如“sat”这个词），象征符号的规则双重性出现了，进而催生了三种语法。第一种语法G1只不过是像串珠一样排列成行的符号：“吃东西。男人。女人”，甚至“我看见你了。你看见我了吗？”。下一种语言类型G2将象征符号以线性排列（排成一行），就像G1语法一样，与此同时它还进行了分层排列——将一些象征符号组合在另一些象征符号内部，就像许多现代欧洲语言一样。第三种语法，G3，具有上述两种语法的所有特征，但是多了递归这一附加属性，可以无限地将一个事物放入同一类型的另一个事物中。语言就好比俄罗斯套娃。这三类语言现在都存在于世界上，都是适合不同文化背景的功能齐全的人类语言。在其遍布世界各地的文明前沿，直立人社群使用着这些语法当中的一种甚至全部语法。
人类语言会随着时间和文化的推移而变化，有一些地方使语言更加复杂，另一些地方则对其加以简化。因此当代语言的细节与200万年前不同。但事实仍然是，在200万年前的非洲，直立人社群开始通过语言在成员之间分享信息。它们最先说出，“它在那边”，或是“我饿了”。“我爱你”也有可能最早出自它们。
直立人社群在许多方面都不同于智人社群，但仍然是人类的社会。在其周游世界并将其发明——语言——留给我们时，它们会讨论、思考、辩论和谴责。
由于直立人的工作、发现和智慧，每个活着的人都可以享受它们创造的语法和社会。自然选择让那些对人类生存最有效的东西流传至今，改进了我们整个物种，因此人类才能生活在创新时代、文化时代，生活在言语的王国。
致谢
撰写这样一本书需要许多人的帮助，包括我借鉴其作品的人，以及那些花时间阅读书稿并给予评论的人。感谢吉斯伯特·范塞尔洛、维文·埃文斯、凯莱布·埃弗里特、彼得·里彻森、海伦·塔格-弗卢伯格、杰弗里·普鲁姆和菲利普·利伯曼对书稿的部分内容提出有益的且往往是批评性的评论。玛吉·托勒曼阅读和评论了几乎每一页，对此我极为感谢。这些读者没有一个完全同意我的观点——事实上，有些人没有多少同意的地方。因此，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他们的责任，我只对他们宝贵的帮助表示感谢。我要特别感谢我原来的编辑约翰·戴维，几年前，他帮助我构思了这本书。赖福瑞特的菲尔·马里诺和鲍勃·维尔向我提供了我所收到的最有帮助且最详细的编辑建议。如果这本书能在某些方面算得上成功的话，这在一定程度上要归功于菲尔、鲍勃和约翰。此外，和往常一样，感谢多年来一直支持我的马克斯·布罗克曼，他是一位出色的代理人。
感谢克里斯汀·尼尔，我不屈不挠、深思熟虑的助手，帮我取得本书插图的使用权，并打理我的日常事务。
没有琳达·伍尔夫曼·埃弗里特的支持和关爱，本书和其他许多事情都是不可能完成的。
